“你知道前宋为什么那么多试图改革的君主全都失败了么?明明有那么多人才。明明那么受到文人的敬仰,却还是不能将自己的政策实行下去?”
屋内的烛火摇曳,但是在新式的琉璃灯罩反射下,屋子里变得柔和,新与旧的交融异常的和谐,桌面上的一摊茶水缓缓流下,带动着桌面上所有的水珠都向着那个方向汇聚。
此时琉璃的窗子外面月亮高悬在天上,整个空间别样的寂静。
此时的曹永林皱着眉头深深的思索着,半响抬头苦笑着摇头:‘殿下恕微臣才疏学浅,微臣只知道宋朝的商业极度繁荣,但是一点都不知道为何其政策实行不下去。’
朱雄英笑着敲了敲桌子道:“因为他们都太过于理想了!”
“理想?”曹永林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
“没错!他们想要改革,却依旧还是依靠了文官,这种自上而下的改革,可是文官和当地士绅可是一体的,又怎么会亲手将自己的利益给减掉呢?”
“或许有一两个高尚的文臣,有风骨的读书人赞同帝王,愿意为了国家牺牲个人的利益,可是相对于芸芸众生来说,这样的人太少了!所以前宋的改革才会屡屡失败,因为根本没有人愿意见到这样的计策实行下去!”
曹永林目光闪动,联想到自己手中大明报对于心学的大肆宣扬试探道:“所以要培养自己的派系?”
“那倒是不需要,派系之争党项之争,永远对于国家有伤害,君王万万不可自己着手培养。”朱雄英直接否决。
帝王可以有自己的班子,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意志实行下去,但是绝对不能培养出派系,就像是后世东林党一般,若是帝王病逝,对于国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那........那是我大明军队?”曹永林再次问道,结合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朱雄英将挣来的大半钱财可都用于招兵买马了。
朱雄英笑了笑,拍了拍曹永林的肩膀:“说的没错,自古以来革命就没有不流血牺牲的,我大明可不是前宋,我们是真正一刀一枪的打下来的!至今我的那些叔伯们还在地方上驻守!这些就是我家坚定的支持者,也是我们的底气所在,但是这些却不是这一次咱的主要目的。”
“文官的底线是可以不断降低的,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自己如今的利益才是最为主要的,之前咱对于孔家的安排是如此,如今想要断了天下士人的优待也是如此!”
朱雄英站起身,望着高悬的月亮:“他们这些人总觉为天子牧民,这天下离了他们文人就转不动了,可是当年皇爷爷起兵的时候,手中可没有多少文人,还不是将地方上安抚好了?就像是在陕西道,将那群人都拿了,不论是村正、县丞往上提拔,还是之前带去的官员补上空缺,如此大换血可是陕西道依旧运行的很好,百姓已经安居乐业,甚至还多了许多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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