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西巡的皇太子和陪同的解缙、任亨泰挤在一个桌子上,呼噜噜的吃着。
这里是个小驿站,可满足不了这么多人用餐的桌子。所以除了那些官职足够的才能有桌子,将碗放在桌子上,从容着吃着饭。
朱雄英的饭食自然是特殊的,桌面上除了众人都有的烩面和大饼,还有卤的软烂脱骨的一整个猪头肉被切成了片,浇上蒜汁摆在众人面前。
解缙可是和朱雄英没有客气,直接就开始抢肉,一旁的任亨泰顾及了些文人体面还算是斯文的吃着。
上千人一起干饭的场景还是挺震撼的,当然也是因为众人吃的实在香甜,到处都是吸溜的声音。
朱雄英就着蒜瓣将最后一头肉丢在嘴里,端起碗顿顿顿将面汤干掉,这次满意的一抹嘴角。
看了看天色:“郑国公的奏报,算算时间,应该就快到了啊。”
任亨泰早就吃完了,此时正在用清水漱口,听到太子问话连忙用袖子遮挡着将水吐出去,这才开口回答:“之前的速度推断,的确是今日到。”
“哦,那就在等等,省着咱舅舅在折腾了。”朱雄英伸了一个懒腰。
河南道的事情虽然还没结束,但是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几个疑点,受灾的百姓也被安置了,朱雄英也就不想久留了。
朱雄英所做的是一个亭子,原本是为了送别和迎接的人准备的,朱雄英静静的望着一望无尽的平原,回想着之前在应天看到过的河南的税赋。
作为产粮大省,河南的地位很重要同时也很尴尬,谷贱伤农,谷贵伤民两者无解,所以河南从来都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河南的百姓每日里都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种,一年的辛劳或许不如在应天码头的力工挣得多。
但是遵循多子多福的原则,河南道如今也算是大明的人口排名前几的道了,也因此河南有许多流民,他们是被迫流浪的,没有办法田地就这么多,家里不够分,最小的儿子成年之后就要去外面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