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套路不得是你们先诉苦说过不下去了,我再说给你们钱给你们银子给你们画饼,然后大家激动热泪盈眶一起喝酒庆祝合作愉快么?
这怎么感觉不像我收编你们,是你们被我收编呢?
虽然这意思一样,但怎么感觉这主动权都跑到你们那里了?
“这,大家不再考虑考虑么?”王伦疑惑地问。
“有啥要考虑的?那马乘风眼光刁,他觉得你行,我们也就无所谓了。”李宗师光棍地说。
“嚯,这有可能是掉脑袋的买卖,你们当真不考虑考虑了?”王伦觉得有点不真实。
准备了半天的三寸不烂之舌突然派不上用场了,那感觉就像是还没甩杆,这鱼自己跳上来了,这成就感差好多啊。
“我们这6个人,三个是孑然一身,还有三个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还有的选么?”大骨架方天任问:“我以前是快两百斤的汉子,现在轻了快一半。”
“呵,我问个问题啊,按理说朝廷也发点俸禄啊。虽然你们没有实缺,多少应该够吃喝吧?”王伦给大家倒着酒。
“就朝廷发的那点东西早就寄回家里了。寒窗苦读这么多年,进京的盘缠都是借的。好容易中了三甲进士,这跑官还需要钱。要不是拉不下脸,我干脆回去做个小吏得了。”大眼睛黄宣说。
“唉,现在就是做小吏也没人敢要啊,那不是打朝廷的脸么?”李宗师叹着气说:“这科举三年一次,每次快两百个进士,大宋如今哪里有那么多县可以安置?回家吧,不甘心,怕朝廷有安排来不及;不回去吧,在这东京城能干啥?现在抄书都要抢了。就算是抄书都不敢明着抄,还得偷偷摸摸的。就这活有大把的秀才等着抢呢。”
“我们已经欠了这客栈半年的钱了。要不是赖着不走,现在都没住处。”陈绎之说。
“诸位兄弟,像你们这样的人,在这东京城多么?”王伦试探着问。
“唉,一百来个总是有的吧。”陈绎之叹了口气。
“绎之兄。麻烦你个事情。大家的位子最快得有一个月才能下来,这段时间帮我留意一下有多少没实缺的进士,我一会儿留下一些钱,绎之兄帮我看着接济下,帮我留个名单。以后我可能用的上。”王伦拱手。
“嚯,你要用这么多人?你真的是想树大旗?”李宗师瞪大了眼睛。
“不然呢?难道用这么多人抄书?”王伦反问:“现在活字印刷都出来了,抄书还能抄几年?”
“你说的事我可以办。拿钱。”陈绎之伸出手,瞪着眼睛看着王伦。
这时候其他的五个人也是瞪着眼睛看着王伦。
说到底还是钱上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