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阿玫所料,徐裕并没有追究她为何突然伤人,甚至还让史氏给她带了吃食。
是码头卖的糖饼子,还热乎着。
阿玫坐在花园中,啃着糖饼子,看着一哥跪在雪地中。
他额上的伤口还没包扎。
徐裕原本想着罚一下也就算了,毕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早点让他回家也好。
可阿玫就坐在一旁啃饼子,她身上穿得很厚,唇色却苍白。
徐裕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只说让护院在院子里跪着,然后自己就溜走了。
这样做坏人的那个人,就不会是他了。
徐裕想得很好,阿玫也和他有同样的想法,只是她没想到徐裕会突然走掉。
她恨恨地咬了口糖饼子。
翠柳并没有把她与一哥的事情告诉她,阿玫也不准备逼问,只在脑子里回忆一哥的信息。
有点记不起来了。
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把那堆纸给烧掉了。
眼下,一哥也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了,他跪着挪动,使自己面朝阿玫,“小姐,是小人一时糊涂,还请放小人一条生路!”
阿玫眯着眼睛看着他。
今夜的院子里没亮灯。
很适合做坏事。
……
没人发现一哥消失了,亦或者说,没人觉得一哥曾经存在过。
可阿玫发现,翠柳依旧慌里慌张,就比如现在——
外面的天早已大亮,光线很足,按道理来说不至于看不清路。
但翠柳在手上没东西的情况下,平地摔了一跤。
这已经是三天里的四次了。
阿玫前几次都假装没发现异常,可今天终于忍不住了,道:“给你放两日的假,回家去见见你妹子吧。”
她想的是,翠柳也许因为一哥的事情失魂落魄,让她回家休息几日说不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