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向星嗯了一声。“依拉勒,去搬凳子给我。”
那回话的人奇怪宁向星是没有听懂自己说的吗,正准备再争取一下自己表现的机会,就看到依拉勒竟然歪了歪头,去搬了凳子过来。
宁向星铺上手帕,一屁股坐了下去,休息。
还不知道一会那消失的妇人准备做什么呢。
与其跑几步路被追上,不如守着一个阵地发育。
宁向星丢了一个奶糖给依拉勒,依拉勒拿了就吃,全然没有刚才吃饱了现在不需要进食的念头。
吃完之后他想对着宁向星送上自己被训练出来的“服务”,刚蹭过来就被宁向星指挥一句:“坐下。”
依拉勒眨眨眼,直接坐在地上了,宁向星啧了一声,把依拉勒父亲的衣服扒下来铺在地上。“你坐这里。”
依拉勒竟然像是听得懂普通话一样,宁向星怎么指挥,他就怎么做。
宁向星手伸进去挎包里,取出来一把蝴蝶刀,飞快的转动着,对旁人来说看都有点不敢看的耍刀,在宁向星这里跟转笔一样。
他手指一个挑动,将蝴蝶刀变成刀刃对着前方的角度,眯了一只眼对着依拉勒的父亲和那头死猪的背后划拉,虽然是隔空的,但是那种有如实质的目光让他们两人都瑟缩了一下,生怕下一刻这个阴晴不定的公安忽然起身用这把刀切割他们。
宁向星耍刀子的动作,在依拉勒眼里特别好看,他安安静静的,也没要爸爸也没动弹一下,就老实的坐在那里。
宁向星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心里那股子郁气其实并没有下沉多少。
一个残疾的孩子能换来这十几户人家的太平,所有人默认是值得的。
他可以想象得到大家的处境困难,但永远不会也不能理解。
这种因为被畜生迫害就要献祭一个无辜的男孩子的行为,他共情不了。
不过……是谁送的举报信呢。
为什么自己来了并且暂时控制局面以后,还没瞧见送举报信的人露面?
难不成还有什么他所忌惮的,所以到现在还不敢露面。
又或者是,这人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是他报信的。
就在宁向星开始推测报信人有可能不是这个聚集地住民的时候,院子外面有人惊呼一声。“来了,他们来了!”
他们?
裴云不可能来得这么快,难道是死猪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