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听着他说的话,眸色越来越冷。
连旁边的梁涛也眉头紧皱,胥州太守竟然如此荒唐,但也不能只听信面前人的一言之词,他有心想要提醒颜清,不过看颜清面上像是有自己的思量,故而也没有立马开口多言。
颜清把眼中的凉意压了下去,语气带了上惊疑不定:“怎么会如此,胥州太守不是一向爱民如子,名声极好吗?”
那青年人嗤笑,眼中却带着痛苦:“谁知道呢,信与不信某皆言尽于此。”
见状,颜清眸色微闪,这人身上恐怕有秘密,不过就算想要将那秘密挖出来也不能急于一时。
她正了神色:“多谢公子好意,敢问公子姓名。”
那青年人眸色闪了闪:“某姓范名桥,不足姑娘挂耳。”
范桥之所以会对颜清说那么多除了不想颜清再步了姐姐的后尘,也有对颜清她们身份有疑虑,想卖个好,看到时候能不能借她们的手把姐姐救出来。
他一开始便对颜清她们没有多少的恶意,他们已经许久不曾见有这么多的人前来,护卫也是个个都看起来不凡,便让手下人去探查一下,谁料那些护卫太过机敏,他手底下的人还没靠近就被人先绕后拿下了。
而后那位长的凶神恶煞,明显是护卫首领的人便带着人上山将自己一众拿下了。
颜清点了点头:“我记下了。”
话落,她又看向了梁涛:“梁叔,那些一起落草为寇的人可有伤人性命?”
听见颜清这话,范桥也顾不上刚才的思虑,急急磕头:“某愿以性命担保,并未残害无辜百姓,也只偶尔拦截些鱼肉乡里的豪强!我等本就是走投无路才会落草为寇,此番作为也仅仅是为了保命,还请小姐饶我等性命。”
颜清笑了下,安抚道:“若真如范公子所言,他们必会无虞。”
说完她将目光重新投向了梁涛,梁涛也没计较范桥的抢话,这个时候还没忘记跟随他的兄弟,也算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他朝后招了下手,一个同样做护卫打扮的兵卒上前一步,他是正六品的校尉陈承泽,很得梁涛看重,所以这次护着颜清前来胥州就把他也带上了。
陈承泽本欲行礼,被梁涛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便只是恭恭敬敬道:“属下让人将那些人分开问了问,确实同那位公子所言,并未伤及旁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