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刚上岸的鱼还滑手,岁屏粤根本抓不住一点。
她嘴角微抽,耳边还响着那声夹着嗓子的“爸爸酱”,有些无语地看向时决明:“她最近又玩了什么奇怪的游戏?说话怪里怪气的。”
时决明很艰难地替岁晚找补着:“也算是另一种程度的子承父业……吧。”
岁家的主业是做游戏的,包括但不限于手游、网游、掌机、卡带游戏,而岁晚非常热衷玩掌机游戏。
……这又怎么不算一种继承家业呢?
说到这个,岁屏粤就有些头疼。
岁家本就人丁稀薄,她更是只有岁晚这么一个对经商一道毫无天赋的女儿。
要不是时决明这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高低也要对当初闪婚领证这事多留个心眼,万一是个什么图谋她岁家家产的鬼火黄毛呢?
话又说回来,岁屏粤对时决明没有多少不满,对时家的意见那就大了去了。
她皱着眉质问:“昨晚怎么回事?”
时决明将家宴上的事简单地概括了一下,略去了岁晚骂人和他砸人的具体部分,坦坦荡荡地和岁屏粤告状:“……时扉说我靠女人上位,晚晚气不过,说了两句,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她能只是说两句吗,”岁屏粤对自己的女儿尤其了解,随后极其恨铁不成钢道,“我让晚晚融进去的资是摆设吗?时扉手里才多少股份,你们也就这么由着他放肆?还有那个小三,你就这么让她轻轻松松进门了?”
“她想进就进,”时决明笃定道,“反正她一分钱也拿不到。”
岁屏粤听出了时决明言下之意,扬眉:“金家那边,你安排好了?”
时决明含笑点头,没有说具体的安排,只是道:“最后受益的也只会是晚晚。”和时逸然。
后半句话被时决明咽了回去。
岁屏粤对时逸然称不上讨厌,但每每提起他,也只会留下几声冷哼。
还是别提得好。
岁屏粤勉强还算满意,话锋一转,开始和时决明谈一些生意上的规划。
时决明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悄悄朝在厨房门口偷偷往外张望地岁晚使了个眼色后,和岁屏粤谈起话来。
察觉到女儿放松下来,姜阑好笑地看着她:“瞧你吓得,妈妈哪有这么可怕,还不是担心你在时家受欺负。”
岁晚撇嘴:“妈妈生气就是很吓人嘛……再说了,时家那几个除了时决明一个也拿不出手,谁欺负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