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要大笑一番,再给其两耳光,让其好好清醒清醒!
要知道,那些世家大族哪个不是根深蒂固,在一个地方经营多年!
特别是那些有名的大家族,比如儋州忻城的张家,崇州的何家还有兖州的齐家!
这几家分别掌握着所在州的命脉,身下脉络盘根错节,可以称得上是土皇帝!
甚至皇帝的圣旨,有时都比不上某家家主的一句话!
否则自己这个儋州知府,名义上的州府最高指挥,也不会如此的收敛,任何事都要与那些家族相商。
一想到与自己斗了这么久的世家大族们,在一日间就被铲除的只剩下几只大小虾米,顿时有些慌了。
“钦差大人明察,前些时日下官真的身染重疾,否则绝不会看着那些世家大族,鼓动百姓冲击您的行府!”胡宗瑞将头叩在地上,声音中带着颤音与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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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陈宫扫过他的周身,语气平淡道“那是我错怪你了?”
“不不不,是下官疏忽,给了他们可乘之机,钦差大人并无过错!”
胡宗瑞哪敢把罪责推到陈宫身上,赶忙撇清关系,接着疯狂开始辱骂那些已经死去的世家大族成员!
他越是辱骂,越是感觉周身压力在不断的加大。
他明白,这可不是那些被自己骂的家伙回魂,附在自己身上。
而是陈宫的目光,一直在以审视的姿态,审察着自己的一言一行。
若是自己回答有问题,别说是保住官职,恐怕性命都难保!
‘到底...到底是为什么啊?’
胡宗瑞有点想不明白,这“钦差大人”前些时日可没有如此大的威势!
之前的陈宫,虽然看似威风凛凛,说一不二很是嚣张。
可胡宗瑞还有忻城内世家人都是明白人,他们能从官场和家族中杀出,拔得头筹。自然都习得了一双“慧眼”。
都能看出陈宫不过是一个侥幸得了恩宠的跳梁小丑!
他的一切行事,都像是在故作姿态、虚张声势。
好似那种获得突然获得破天财富,而到处炫耀的“土财主”。
若不是身边士兵展现出来的实力太过强横,根本不会有人将其当做一回事!
但也都将他视为破绽,否则也不可能会有昨日之事!
可今日再见,这陈宫的气势与之前完全不同!
往日里头的“暴发户”气息散去,转而从内向外释放出的气势,像是一个刚从战场上退下,杀人如麻的将军。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这种气势,他只在上一任安西王身上瞧见过!
那时的他,刚上任兖州下属县乡的县令,正巧遇上了得胜归来,准备前往京都述职的安西王!
那一身的杀气,还有未曾褪去的血腥气味,令他记忆犹新,时常在梦中回还,吓得惊醒!
而面前的陈宫,此刻杀气如那时的王爷一般,一举一动像是在锁定着自己!
即便是他的眼神扫过,脖颈处都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束缚,感到呼吸困难!
万幸,在他坚持不住,眼睛向上翻出白眼的最后一刻,陈宫平淡的声音传来。
“无妨,胡大人身体欠恙,也是无法预料之事!”
“呼~呼~呼!”扼喉感散去,胡宗瑞犹如溺水者被救上岸,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可他明白,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连忙露出谄媚的笑容回应道“多...多谢钦差大人体谅,下...下官荣幸之至!”
可随即陈宫话锋一转,“哎呀,怎么喘得如此厉害!
既然胡大人的身体甚是虚弱,还是静养歇息着,先将职位卸下吧!”
“!!!”胡宗瑞没有想到,这陈宫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来之前他便想过,陈宫或许会从自己手上“拿走”一些东西,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
一开始想到的是金钱,毕竟这陈宫即使挂着钦差的名头,实际上是个太监!
无儿无后,只有金钱这东西最实在,也是那些阉人最喜爱的事物!
而后想的是官位,毕竟为官如此之久,还位及一州知府,可以说是封疆大吏,对于朝堂之上的事,可以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庆帝现在是什么状态?
哪能调来如此多的兵卒?而且还是精锐!
除非...是调来了镇守北关的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