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还清楚记得自己老公那不济事的样子呢!
想到这她下意识地瞪了莫清淮一眼。
莫清淮接收到她的眼神,似乎一下明白了她的想法,抿了抿唇,有些尴尬。
他赶忙对秦启道:“岳父放心,孩子,会有的。”
他如今已经恢复如初,绝不能再像洞房夜那样让娘子瞧不起了!
下午,秦启在下人搀扶下,目送秦潇潇跟莫清淮坐马车离开。
木管家双鬓斑白,老泪纵横,站在将军身后抹眼泪:“老奴以为这辈子还能看到少爷娶妻生子,继承秦家家业,可少爷他竟客死他乡,连尸首都……”
秦启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自秦梦阳离开家的那一刻,他便做好了儿子不会再回来的心理准备,这会儿反而转身安慰起老管家来:“管家宽心吧,人死不能复生。将来这偌大家业无人继承,交给潇潇便好。我还有这么个让我骄傲的好女儿呢。”
木管家连声应着是,用袖子擦着眼泪。
眼瞧着天边开始放晴,屋檐上的雪已经化了大半,冷得厉害,主仆正准备进屋去,忽看到右手边的宽阔道路上,一个年轻的女子抱着一个刚满月的孩子走来。
刚准备挪步的秦启一下被女子手中白白嫩嫩的婴儿吸引了目光,呆呆地瞧着,心中满是对儿子的思念之痛。
一双儿女出生时,他不在身边,从边关赶回来后,妻子已经亡故。
小主,
他一辈子太自私,没能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脑海中也没有他们小时候的多少记忆。
但现在看到那女子抱着孩子,他恍惚间记起了儿子女儿小时候的样子。
也是那样白白嫩嫩,脸蛋跟豆腐脑似的,仿佛伸出手指头碰一下,皮肤便会破开。
主仆几人目光跟着那女子手中的孩子移动着,甚至露出了艳羡之情。
若是这孩子是他们将军府的该多好啊。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那女子径直朝着秦启走来,在距离秦启五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有些畏惧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杵着拐杖,左腿小腿处空落落的,随即开口:“您是护国公秦将军吗?”
秦启眉头一紧,心莫名其妙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老脸有些激动地发红,点头道:“正是,你是?”
那女子顿时松了口气似的,上前一步将手中孩子往秦启身上一塞,开口道:“这是国公爷的孙子。”
秦启本能地抱住了那刚满月的白嫩婴儿,惊得愣在原地,对上婴儿黑漆漆乱转的眼珠子好半天,才不敢置信地反问那女子:“你再说一遍,这孩子是谁?”
女子并不畏惧大名鼎鼎的大将军,重复道:“这是秦梦阳的儿子,您的孙子。”
*
莫清淮跟秦潇潇坐上马车不久,秦潇潇便挪到他的身边,伸手去掀他的裤脚,道:“我看看腿。”
马车中放了一盆炭,四面蒙得严严实实,还点了灯笼,倒是不太冷。
莫清淮听话地将裙摆掀起来,裤腿卷起来,露出了光溜溜的一条大长腿。
秦潇潇趴下身子,凑近了仔细看,看到脚踝处五六道疤,都已经全好了,再伸手将他的裤腿用力往上卷。
莫清淮伸手按住她,低头道:“回去再看。”
秦潇潇道:“现在就想看。”
“现在不方便,得脱了。”莫清淮认真地说。
秦潇潇仰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与之对视良久。
他的眼神渐渐就变深了。
秦潇潇眨了眨眼,刚想笑,他忽地伸手将她拽了起来,沉声道:“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