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的脸上露出了滑稽的表情。
达贡,回到了黑色的海洋。
在伦敦,再也找不到深潜者的踪迹了。从下水道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水声,夜里在床边时远时近的滴水声,经过下水道井盖时闻到的鱼腥味,以及大脑深处那令人怀念的疯狂……曾经清澈的泰晤士河,再次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伦敦塔也是如此。
雨过天晴之后,那天夜里发生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通用服务局驻扎过的痕迹,血迹,尸体,垃圾,都被河流冲刷干净。
虽然大部分都死了,但还是有一个活口被冲进了河里。
奥伯托,他发了疯似的从塔上跳下去,跳进了河里。他在冰冷的河水中挣扎着,向前游去,背影看起来就像一个疯子。
菲勒蒙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回来。
但他错了。奥伯托从未消失。一切都比他预想的更快,更突然。
奥伯托回来的那天,距离那天晚上仅仅过去了j两天。他不再自称奥伯托,而且,他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这话我只跟您说。”
布莱克悄悄地凑到菲勒蒙身边。
“您没感觉到吗?”
“什么?”
虽然菲勒蒙已经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但他还是故意装傻。
“这座城市,我是说,它本来就够奇怪的了,但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自从那该死的天文台事件之后,就越来越严重了。”
即使布莱克暗示他已经有所察觉,菲勒蒙也丝毫没有感到惊讶。这是预料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