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不用老四他们说什么了,甚至不用去查了,都知道这手笔不是大阿哥派人做的就是八阿哥。若这是他们做的,那从贡品挪用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两、三个月了,该打扫的痕迹早就打扫干净了。

年羹尧现在去查,别说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就算给他一年也找不到任何能够联系上他们两党的证据。

刚刚将八爷党压的无话可说的十四此刻也高兴不起来了,如今人证物证什么的都没了,这不就代表他们要白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嘛。

虽然说挪用贡品的事情怪不到方休身上了,可御下不严的名头也是死死钉在了方休身上,而且还让康熙知道太子爷的身边就和筛网一样满是漏洞。

这对方休的来说也是一记沉痛的打击。

很快一名小太监便带着一名御医来了。不等太医行礼方休直接开口说道:

“你和他现在就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有气出,你就有气活着,他若没气了,你也不用喘了。”

还没跪下的太医也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的太子殿下竟然会有这么残酷的一面,顿时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听见是太子这么要御医的时候就连续推开了不少人接下了太子的召见啊。

如今木已成舟,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太医能够解决了,为今只有先保住身旁这人的性命再说。

御医不愧是这个时代最高超的医学者,仅仅是扫视了几圈,在年羹尧的手上搭了几下脉就立马行动了起来。

首先最先治疗的当然是年羹尧那皮开肉绽的翘臀了,若是再不治疗止血的,就是现在让年羹尧醒了过来也会立马晕倒。

重病当下猛药,刚刚的搭脉让太医察觉到了此刻年羹尧的身体虚弱的太过厉害了,若果在采用温和的治疗手段,今天之内年羹尧是醒不过来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年羹尧要是不醒,可能长眠的就是自己了于是,太医一咬牙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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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将药粉不要命的往年羹尧的翘臀上洒,接着让身旁的太监按住年羹尧的身体,然后再洒下另一种红色的药粉后,立马缠绕上绷带,连同年羹尧身下的凳子也绑在了一起。

随着太医用力一拉,年羹尧瞬间被剧痛疼醒,不过马上又陷入了萎靡的状态中。将年羹尧屁股上的伤敷好药后,太医抽出几根银针来到年羹尧的脑袋边上。

瞅准穴位后快准狠的扎了进去,没一会刚刚还气若游丝的年羹尧就立马恢复成了能够再战一夜的猛男。

不过付出的代价嘛,自然是那难以忍受的剧痛。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啊!!小的知错了,知错了!痛!太痛了!!!”

不明所以的年羹尧还以为这是方休对他的惩罚,忍不住的哀嚎道。

看着年羹尧这个铁打的汉子此刻就像一个没有经历过风雨的白嫩小子一样,老四等人看着那名御医后背也是一阵发凉。

此刻太医听着耳边年羹尧的哀嚎声,颤抖的就像一只鹌鹑一样,只希望方休能够让自己离开。

看着年羹尧如此有精神的哀嚎着,方休再次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靠在椅子上假寐了起来。老四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也没有搞懂方休此举究竟是为何。

既不问,也不救的。

几位阿哥都是如此,那剩下的太医和太监们更是不明所以了,由于之前方休的命令,太医总在年羹尧忍不住快要昏过去时,来上那么一针,再次将年羹尧弄醒。

周而复始的,就连一旁的十四脚都要站麻了,事情这才出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王喜还没进东宫呢,就听见了东宫内那嘹亮的哀嚎声,当最后走到方休面前时看着一旁年羹尧的惨状心中更是万分的害怕。

王喜虽然进宫已经有些年头了,可毕竟在他的师傅李德全的羽翼下生活着,所以对某些事情经历的并不多,若是此刻来的是李德全,那么全然不会像王喜这般被吓的忘记了行礼。

“殿,殿下,陛下已经派人查清一切始末了,将罪人悉数缉拿。陛下口谕,此事就此了结了,太子御下不严,责令整改,典仪军司清退筛选,清退之人统统充军,护卫军校重新择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