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呵呵笑道:“王亭仪想的周全,唤王及仁。”心中已是信了八分。
不一时,王焕到来。陈封与他看了小印。王焕只拿在手中看了一眼便道:“这确是家兄随身之物。这枚印乃是家兄与家人书信往来时所用,外人不知。”
陈封道:“你且先收起来,待见到你兄长之时再交还于他便是。”又对何渭道:“何校尉请起,莫怪我多疑。当此之时,不得不如此。”
何渭起身道:“不怪制司。正因时势纷乱,我家统制才将这从不离身之印交与末将以作信物。”
陈封点头道:“何校尉请坐下说话罢。上茶。可曾吃饭?”
何渭谢了座,却未喝茶,道:“末将不曾吃饭,然请制司先容末将禀明此事再作打算。我家统制再三嘱咐,此事事关重大,只有制司方是我家统制信重之人,一切全凭制司做主。”
陈封叹道:“又何必急在一时。你家统制随我征讨淮南,相处时日虽短,情分却深,我亦极看重他。王亭仪忠义智勇,世所少有,只可惜虽同是禁军,却无从属,我若得王亭仪为将,此心足矣。唉,何校尉莫怪,念及昔日情分,我便多说了几句。你请说罢。”
何渭道:“是。制司念及我家统制,王统制亦常念及制司。常对我等言制司文韬武略,不逊当世名将,日后我大郑禁军第一把交椅非制司莫属。”
陈封道:“王亭仪过誉了,我如何承担得起。王亭仪要你禀报何事?”
何渭道:“请制司容末将细细说来。我天权卫是二月十五赶到的霸州,汪制司当即面见李都司。其时凤翔军天翼卫贺制司已在城东北十余里之百爪崖驻扎。李都司命我天权卫连夜移驻城西北十余里之鹿家寨,只留两营五千余兵马入霸州。汪制司领命,我天权卫连夜移防。其势便是霸州城内我天权卫五千余人马,天翼卫五千余人马,另有厢军一万人马,共两万兵马。鹿家寨驻天权卫两万兵马,百爪崖驻天翼卫两万兵马。三处相距都只有十余里路程,呈鼎足之势。”
陈封微微颔首,却未说话。他知道王凤所禀之事必是与战事相关,便不再打断何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