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庆道:“你这一说倒确是如此。若无调令,那许多兵将如何肯听从。嘿嘿,能确定一人便好办了。”
卢豫看着洪庆道:“溢之可是想到法子了?”
洪庆道:“太尉,我须得想个法子诱吕进出了兵部,待他落单之时将他拿了。在我金吾卫衙门里,五刑之下,料他不敢不招。”
卢豫道:“若如此,只怕打草惊蛇。方东阳若知道吕引策被你拿了,只怕便不敢起事了。”
洪庆道:“便是他不敢起事,有吕引策供词在,还怕定不了方东阳的罪么?”
卢豫叹道:“方东阳为相十余年,故旧遍布朝中,若是罪行不彰而加罪,必然招致朝议纷纷。那时,朝局愈加不稳。是以圣上定要等到他谋逆有了实迹才将他拿下问罪,便能堵了天下悠悠之口。”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卢豫并未明言,那便是太子。郑帝久欲废太子,却苦无罪名。若是太子谋逆,那废除太子之位便势在必行,朝中也便无人能反对了。这一点陈封与洪庆都已想到,却不能说出。
洪庆道:“原来如此,我便想个法子,悄无声息拿了吕进,待拷问后再放他回去,又教他不敢声张出去也就是了。我须得从吕进这里得知他全盘谋划,才好定策防备。否则梁都若乱了,这罪名我可担不起。”
卢豫道:“此事要有万全之策方好,圣上已等了多年,只等这一刻。若是扰了大局,圣上也不能饶你。”
洪庆摸了摸额头,叹气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太尉教我如何是好?”卢豫道:“这些人一个都动不得。你只牢记于心,待到秋后再算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