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道:“好,我洗耳恭听。”
徐恒道:“今日璧城奉命入政事堂议事,必是河东战事已起,朝廷命璧城率左骁卫出兵河东,可是么?”
秦玉道:“这事适才我已说了,纵我不说,你能猜出来也算不得稀奇。”
徐恒道:“然璧城到了政事堂,才知河东战事不是在威胜军,却是在晋州,因此璧城有些出乎意料,不知何故,心中便起了疑,可是么?”
秦玉一惊,几乎从椅中坐起,奇道:“你当真猜得出?莫不是永业已通晓阴阳?”这后一句话却是对刘逊所说。
刘逊听了,只微微一笑,仍是不置一词。徐恒又道:“我左骁卫三营兵马戍守河东,张先率角营驻晋州,杜挚率氐营驻威胜军,成彦率心营驻辽州,三路兵马一字排开。前些时日我已写信与杜挚,教他寻机挑起战事,我左骁卫中军也好能一并出镇河东。因此璧城听闻河东战事已起,便料想必是威胜军,却得知竟是晋州起了战事,这才苦思不解,可是么?”
秦玉惊道:“永业,你若能通神,我便无忧矣,却是不可哄骗于我。”
刘逊笑道:“制司莫听他胡吣,他通的甚阴阳?不过是戏弄制司而已,我若是制司,便定要治他的罪了。”
徐恒哈哈大笑道:“退之不肯与我一同做戏,却还要拆穿我,好不知趣。”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道:“璧城,今日你刚去,杜挚的信便到了。我哪里是猜出来的,不过是杜挚信中言及而已。璧城请看。”说罢站起身来,前行两步,双手将信奉与秦玉。
秦玉满腹狐疑,接过信来,只见信封上只写着“徐永业先生”五字,知是杜挚恐被人知晓,便用的私信。
徐恒又道:“秦制司莫怪,我见制司有些烦闷,有心为制司解颐耳,制司恕罪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