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行近门前,见仍旧是四个全副甲胄的兵士值守,较往日并无异样。四个兵士见了陈封,也只抱拳施礼而已。
陈封下了马,命随从牵马从角门进院,他独自一人走上台阶,进了大门。
大门内正堂大院中却站满了人。熊飞军指挥使程备在前,身后站着卫绾等一众亲军将弁,两侧黑压压站了百十号亲军兵士,个个全副甲胄,昂首挺胸。
陈封一只脚甫一踏入门内,院内众人齐刷刷单膝跪地,行庭参礼,口中齐呼道:“熊飞军将士恭迎陈都司复职。”
陈封动容,快步上前扶起程备,又看向一众跪倒的将士,颤声道:“众位兄弟快快请起。”
待众人站起身来,陈封又对程备道:“无患,我不过上值而已,何须如此?”
程备笑道:“并非是我命他们来迎都司,实是今日一早政事堂传来消息,说都司今日上值,这一众当值的兄弟听闻,便公推卫公器几个来向我请命,我又怎能不允?都司大义,众兄弟心中敬服,此不过聊表敬意耳,都司当受此礼。”
陈封道:“众兄弟心意,陈封领受,然虽如此,却也太过张扬了。”
程备道:“都司放心,我如何不知在梁都不可太过张扬?是以我才命他们在衙外一切如常,都司进了门才行这迎候之礼。熊飞军近卫亲军皆是都司心腹兄弟,必不会传扬到外间的。”
陈封叹口气道:“无患有心了。”又转身对一众兵士道:“众位兄弟待陈封之情,陈封牢记于心,日后定然相报。众位兄弟且先散去,各自当值去罢,待来日闲暇时再与众兄弟一同饮酒耍乐。”
众人哄然一声,各自散去,陈封与程备携手入二堂签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