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道:“纵然招人忌恨又如何?非但洪都知受当今宠信,便是洪溢之,也是当今第一爱将,卢太尉与我,可差得远。有当今天子做主,旁人又能拿他兄弟二人如何?他又何苦来趟这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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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备道:“都司一言中的,正为有当今天子,他兄弟二人才可享这份权势富贵。然当今毕竟春秋已高,他二人还能有几日好日子?待到新君继位之时,只怕第一个遭清算的,便是他兄弟二人。”
陈封猛省道:“不错,他兄弟招人忌恨,新君纵是为掌控朝政,也要除去他二人。但他来助我又有何用处?我虽奏请立储,却并未荐举太子,我又如何能保他权位?”
程备道:“当今已下明诏,明年元旦之日便要册立太子,这事只怕再拖不得了。都司以为,周王与魏王,哪个胜算大些?”
陈封沉吟道:“周王较魏王年长两岁,行动已颇见沉稳干练,况且当今又钦点周王与卢太尉家结亲,只怕更属意周王多些。”
程备道:“都司想,倘若当真是周王继位,卢太尉便是国丈,他原本便是郑国将首,如此一来,势必权倾朝野,他又岂会容得下洪都知兄弟?到那时,纵然周王宽仁,洪都知兄弟能保住性命,却也再不能享这般权势富贵了。”
陈封道:“洪都知已想到此处,便欲与我联起手来,扳倒卢太尉。”
程备点头道:“但纵然扳倒卢太尉,于洪都知却也无大用处。纵无卢太尉,新君也必不能容洪都知把持后宫。是以洪都知之意,只怕非但要扳倒卢太尉,还要夺去周王太子之位。”
陈封惊道:“洪都知要夺太子之位?”
程备笑道:“是我说错了,不是洪都知要夺太子之位,是要拥立魏王为太子。那时他有拥立之功,权势位分只怕还要强似今日。前朝后宫,尽在他兄弟二人掌控之中,若再加一个都司,那便更是稳如泰山了。正为明年元旦便要册立太子,时日无多,洪都知心切,这才命洪都司急寻都司,以结盟好。然若是洪都司太过刻意,只怕都司生疑,这才闹出今日这一出。”
陈封道:“如此说来,非是他兄弟要助我,实是要我助他二人。”
程备道:“都司所处情势,与洪都知一般无二。”
陈封道:“这是从何说起?我有大功于国,纵然另立新君,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