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绾迟疑不决,仍旧不肯奉命。陈封厉声道:“公器,你要抗命么?”
卫绾忙躬身施礼道:“末将不敢,末将遵命便是。”说罢便与陈二虎、吕吉一同退了出去。
待他三人掩上房门,陈封转头看着任惠道:“怀安,现下可说了么?”
任惠犹疑道:“陈都司...如此...”忽地大喝一声道:“众将士。”
堂内众将齐声应道:“是。”
任惠道:“众将士皆退出去,守在堂外,不得放人进来。”
为首一个将领迟疑道:“统制,这...”
任惠喝道:“不必多说,依令行事便是。”
那将领也只得应道:“是,末将遵命。”便率着众将士退出堂去。
待一众将士退出去,堂内便只剩任惠、陈封、陈肃、程备四人。任惠自忖自家穿着重甲,带着腰刀,对方三人却只陈封一人披甲带刀,若当真动起手来,只需呼唤一声,堂外兵士便可进来相救,是以并无丝毫畏惧。乃安坐上首,徐徐说道:“今日这事到了这般田地,陈都司再说旁的已无用处。为我娄营全营将士身家性命,也定要一份小陈制司亲笔供状,否则,我任惠身首异处事小,娄营三千多将士性命事大,任惠不敢就此罢手。倘若陈都司不肯应允,任惠也不敢留难都司,这便恭送都司出营,任凭都司摆开兵马来攻我便是。纵是拼个鱼死网破,娄营也在所不惜。只是若当真闹出这般大阵仗来,只怕陈都司面上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