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笑问:“那家师这话可是对太师说的?”
闻仲义正言辞道:“虽不是对闻仲说的,却是对家师诸位师伯师叔说的。”
申公豹双手拢在袖中,右手指轻轻敲着左手背,淡淡道:“那也只是家师对内门的诸位金仙说的,不包括你,而且你一知半解,断章取义又妄加猜测,更不知所谓的还漏了后半句。”
“哦?”闻仲挑眉,目光威严,寸步不退,“还请国师指教!”
“自要指教,毕竟金灵圣母也不敢对家师如此无礼。”
闻仲脸色微变,金灵圣母是他老师,老师对琴师如何尊敬他是知道的,不过他只算半个仙道中人,俗世却是一言九鼎惯了。
申公豹迈步轻笑:“家师说过,她最后一次走下紫芝崖前对内门弟子说了一句话,也算是一个承诺,有她在人间,他们只需听教主的话安心修行即可。”
“家师承诺的人有你师父,但不包括你,而且前提是听教主的话,教主的偈语想必太师你也知道吧?”
申公豹言尽于此,擅自出岛,自取其祸,怪谁?
闻太师沉痛的闭上了眼睛,须发皆颤,“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心中对石矶的冷血无情见死不救芥蒂不去。
申公豹何等人精,心中冷笑不已,真是发号施令久了,对谁都敢开口!
“太师节哀,贫道便不留了。”申公豹稽首。
闻仲慢慢睁开眼睛,情绪已经压下,闻仲抱拳,“有劳国师,闻仲承情了。”
“应该的。”申公豹笑着再次稽首,转身离去。
此去又是道友请留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朝歌城,老魔双手奉还金灯,郑重抱拳,恭敬行礼。
石矶收回金灯,对老魔道:“回去一趟吧。”
老魔眼中有了别的情绪,但老魔还是摇了摇头,眼神坚定。
石矶没再说什么。
金袍浑身不自然,如在蛇身边蹦跶的青蛙,眼看蹦跶不了几下了。
金袍主动交上金刀,喉咙一甜,血便到了嘴里。
“别吐出来。”
“弄脏了地!”
别吐出来弄脏了地。。
何其刻薄?
金袍生不如死,压下的伤势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