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未及多想,脚下生风,几步并作一步,凑至虞世南身旁,笑容可掬道:“虞先生大驾光临,怎不提前知会学生一声?学生也好略作准备,以表敬意。”
虞世南闻言,心中暗笑这小子言辞间的狡黠,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淡淡瞥了凌游一眼,随后轻抚长须,悠然言道:“凌侯爷此言差矣,老夫来时,府中并未见侯爷身影,又何来准备之说?”
凌游被一语道破,非但不显尴尬,反而笑容更甚,继续以他那独有的风趣口吻道:“虞夫子此言差矣,若您老人家提前透露风声,学生今日必足不出户,兴许还能躲过一场无妄之灾呢。”
虞世南闻言,眉头微挑,好奇之情溢于言表:“哦?此言怎讲?”
凌游遂将遭遇刺客之事,细细道来,言语间既有对那胆大包天之辈的愤慨,又不失几分轻描淡写的洒脱。
虞世南听罢,不禁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愤慨:“哼,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对当朝侯爷行不轨之事!此等贼影,定当严惩不贷!”
其声如洪钟,回荡在屋内,彰显出一位大儒的凛然正气与对晚辈的深切关怀。
“虞夫子,切勿动怒,所幸学生也安然无恙。”凌游轻声细语,试图抚平虞世南心中的波澜,同时目光在虞世南与马周之间微妙地流转,似在探寻着什么未尽之言。
虞世南察觉到凌游那抹不同寻常的审视,直觉告诉他,凌游这小子绝对没憋好屁。
“凌侯爷,您的眼神如此深邃,是在看什么呢?”虞世南开口询问道。
凌游微微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虞夫子,宾王兄,你们怎么会一起来呢?而且还是空着手!”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连时间也为之停滞。
马周顿时有些懵了,不是在聊刺杀的事情么,怎么突然就扯到这个上面了,而且侯爷这也太直接了吧!
虞世南亦是愣怔片刻,随即心中暗叹,这凌游果真是人如其名,行事如风,心思难测。
随后虞世南轻扬嘴角,一抹戏谑的白眼悄然闪过,指尖轻扬,悠然指向一侧,言辞间不带丝毫拖泥带水。
“礼物在哪呢!老夫一把年纪了,还不至于这点礼数都不懂!”
凌游闻言,爽朗大笑,拱手作揖,语带歉意:“夫子莫怪,学生只是有些习惯了,此番唐突,实属无心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