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随即整顿铠甲,庄重地行礼接旨:“臣侯君集接旨!”
圣旨的内容在空中回荡,清晰而有力:“陛下召曰:潞国公侯君集剿灭高昌有功,特晋封为凉国公,但其有多处违法之处,不予奖励食邑,并令左武卫大军返回军营,抚恤与封赏随后送到。”
侯君集闻言,面色复杂,既有因爵位晋升而生的激动,也有因未得食邑而感到的失落。
他跪倒在地,高声谢恩:“臣侯君集接旨,谢恩!”
起身之后,他望向房玄龄,忍不住问道:“梁国公啊,虽然食邑没涨,但是爵位还是有点长进的。房大人这是也被陛下改封了么?”
“并未有此事,凉国公此言究竟何意?”房玄龄满脸疑惑,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陛下封我为梁国公,房大人亦是梁国公,这世间怎会有两个凉国公?”侯君集一脸狐疑地问道。
房玄龄见状,忍俊不禁,但还是忍住了笑意,将圣旨递到侯君集手中,示意他自己查看。
侯君集接过圣旨,仔细阅读,当看到凉国公时,顿时明白这是李世民对自己的警告,也是对自己在高昌所作所为的不满。
侯君集的心中如同被乌云笼罩,百思不得其解。
他自诩行事周密,早已将知晓自己在高昌所作所为之人全部买通,为何李世民仍能知道他做的一切?
夜深人静之时,他独自坐在书房,烛光摇曳,映照出他紧锁的眉头和眼中闪烁的疑虑。
窗外,长安城的灯火阑珊,却照不进他内心的阴霾,他不知的是,自己最信任的副将,竟是百骑司安插在身边的锋利匕首。
侯君集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来应对危机——闭门谢客,企图在众人的视线中悄然隐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即将到来的风暴。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侯君集精心布下的每一步棋,都未能预料到麴文泰之子麴智盛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