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嘴里咀嚼着鲜美的果肉,苦笑道:“为夫现在身被重创,如何能够成婚?”
武媚娘伸出玉指擦了擦房俊的嘴角,含笑道:“郎君身体强健气血旺盛,孙道长亦说了这一箭并未重创筋骨,这等外伤想要痊愈或者需要一些时日,但用不了多久便可行动无碍。所以并不妨碍拜堂成婚,只是对洞房花烛有些障碍而已,毕竟此番伤筋动骨,元气大伤,还是得往后拖一拖,待到元气巩固了再说,不要心急。”
说着,眉眼含笑,满是揶揄之色。
房俊有些尴尬,谁说我心急了?你从哪里看出我心急了?我这分明都已经在拖延婚期了好吧!
佯怒道:“小娘们儿皮痒了是吧?待到为夫伤势痊愈,必重振家风,今日之辱定当十倍讨还!”
妩媚年掩唇轻笑,眼波流转:“谁胜谁败,战过再说!不过母亲之命是不能违抗的,您呐,还是做好准备,乖乖的拜堂成亲吧。”
房俊顿时无语。
战什么战?
必败无疑啊!
这种话题说下去男人会尴尬,房俊只得转移话题,道:“这成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不是不成婚了,只是推迟几天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再者说了,成婚之后紧接着便是书院开学,诸般事物繁琐冗杂,估计好一段时日连气儿都喘不过来,为夫这万一留下病根,气虚体弱的,往后也都是你们姊妹几个委屈。”
“啐!”
听得郎君越说越是不着调儿,武媚娘羞红着脸儿,啐道:“我们乐得清闲呢……大不了我们姊妹几个都去公主殿下在终南山的道观里好了,青灯古佛的,离得你远远的,倒也清闲。”
房俊叹气道:“说起这青灯古佛,你们闲暇之时也应当劝劝长乐公主,好好以为公主,花容月貌美好年华,怎地越来越清冷寡淡,真的好似那庙中的尼姑一般?这红尘斩断看似远离一切烦扰,实则哪里有那般容易呢?别听那些个修道之人以为的鼓吹,各种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武媚娘便斜了房俊一眼,揶揄道:“要劝也得二郎自己去劝吧?咱们的话语,怕是长乐殿下不肯听。”
房俊心想难不成我的话语她就听了?
若是真的听,老子豁出去了也得把她弄回来……
夫妻连个正说着话儿,便见到有婢女快步进来,道:“魏王殿下前来探视二郎,已经进了中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