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非昔比,爷爷竟恳请为吴天鞍前马后,这不啻为对她自尊的一次严峻拷问,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她心中回荡不息。
刘二河温柔地拍了拍刘彩蝶的手背,笑中带暖:“彩蝶,过往云烟,各安天命,此事无须挂怀。”
话音刚落,忽闻一人声如洪钟,豪迈宣言:“刘神医德高望重,岂能屈尊?若论侍奉吴神医,我身强力壮,甘为马前卒。”
又一人接茬,戏谑中带着自信:“论起服侍,女子自有其细腻之处,何况我还有那男儿难及之便,更适合做仆人。”
众说纷纭间,欲为吴天效犬马之劳者不绝于耳,刘彩蝶的脸色,也随之愈加复杂难测。
之前吴天曾说想做他仆人者众多,刘彩蝶当时不信,现在看来却是事实。
只是令她不曾想到的是爷爷竟然也有这样的念头,她的心境怎能不五味杂陈?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直视吴天,字字如铁:“吴天,此局我败,承诺之事,定当践诺,无悔无怨。”
言罢,她转身离去,步伐坚定,仿佛背负着未竟之志,决绝而独立。
刘二河急呼:“彩蝶,等等爷爷……”
话虽出口,却顿足未追,转而向吴天诚挚道:“吴天兄弟,老朽之前所言,望你细思,我虽年迈,尚能发光发热……”
吴天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和笑意,谦逊回应:“刘神医言重了,您的医术与声望,已是行业楷模,何来求教之说?倒是彩蝶小姐,需您悉心引导,方能凤凰涅盘,再现辉煌。”
他眼神微黯,望向孙女离去的方向,“她既失赌约,医术之路受阻,传承之责,恐难维系。”
吴天的眼眸轻垂,语调温和却带着深意:“我见她性情如火,医术尚待炉火纯青,故设此局,并没说明时限,让她沉淀十年吧,十年过去,我和她的赌约自动解除,她也就不用遵守赌约……”
“真……真的吗?”刘二河的声音颤抖,难以置信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