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不对,不知不觉间说出了自己的秘密,赵管家一下子噤了声。
林瑶也是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家室?!你哪里来的家室?”
赵管家一下子支吾起来:“总之,赵某没有去过南馆这种地方。二少怎么会有这种猜测?”
谢桓臻没有急着问找赵管家关于家室的事,只是先解释:“谢某问过城衙司,他们已经走访过每一个死者,确定每一个死者都是好男风之人。而且也是因此,这些死者才迟迟没能成亲,便是因为他们好南风之事在街坊邻居中人尽皆知,没有媒人肯保他们的媒。而南馆是城中唯一的男风馆,城衙司也去问过,确认他们都曾经去过南馆。南馆,是他们目前唯一的交集。”
说完,谢桓臻拿起桌上的茶杯,小二上的是上好的雨前龙井,是谢桓臻常喝的,他细细的品着茶,也不催赵管家,只让他自己想着,毕竟涉及的是赵管家自己的性命。
林瑶看着谢桓臻拿茶杯喝茶的样子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感觉,很贵气?于是便想着学一学。然而试了半天,却发现并不好拿。
谢桓臻看到林瑶和茶杯斗争的样子,眼中是淡淡的笑意,林瑶看到问他:“你是在嘲笑我吗?”谢桓臻:“怎么会,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很。。。可爱?”
林瑶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是吗?”不过又试了几下发现真的没那么好弄,不等谢桓臻正准备说自己来教她,便放下不弄了。
赵管家在旁边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终于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秘密:“我。。。只去过一次南馆,但是不是最近,而是,半年前,。那时一个行商找到城主做一个生意,结束了,说要去南馆,城主便让我去跟着,结账。我一直没有娶亲,是因为,我对女人,不行。我之前也不是没想过我是不是好男风,但是我从来不敢去尝试。我家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宁愿是我不行,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吃药。我父母都以为我不行,所以也不催我娶妻,就为了掩盖我在吃药看病的事。想着等我好了再娶妻不迟。”
话一但开头,似是压在心头多年的石头终于移开,赵管家也是终于舒了口气,越是越说越顺畅:“本来只是说陪着那行商喝两口的,没想到那里的酒却是加了料的,那料又是特别猛。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那里过了一夜。陪我的甚至都不是那里挂牌的倌人,而是一个侍酒的小厮。那小厮本来只是因为那里工钱高才去那里做事的,而且才去不过月余,谁知道就遇到了我,我喝了酒竟然就看中了他,强拉着他不放。”
说到这儿,赵管家神色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又或许是想到了那个小厮,脸上也不住透出一些浓情蜜意。不自觉的拿起水杯润润喉,掩盖一下自己的不好意思。
林瑶却是听的起劲了:“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