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燕听到了土地神的话，皱起了眉头，倒不是因为自己不能杀这些家伙而感到疑惑，而是因为这些妖怪居然都已经身处棋盘之中。

命运的丝线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每一个生灵似乎都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随着那看不见的巨手挪动，演绎着各自既定的轨迹。

这样一想，似乎还挺悲哀的。

这种被命运摆弄的感觉，让端木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以菩提祖师的能力，如果将这些妖怪算计在棋盘之中的话，那么他们就已经注定了死亡的命运。

当命运都已经完全被他人掌握的时候，这种无力感和悲哀，真的让人感觉五味杂陈。

土地神看着对面这位上仙，这是他见过的大能之中情绪表现的最明显的一位，开心的时候就欢笑，有愁绪的时候就叹气。

似乎，之前的齐天大圣也是这样的情况，喜怒随心，神通广大。

该说不愧是都出自灵台方寸山吗？

端木燕开口问道：

“土地神，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命运都已经被他人所掌控，想让你生你就生，想让你死你就死。”

“哈哈哈，上仙说笑了，并不是有没有想过的问题，而是现实就是这样。”他说着这样有些沉重的话题，不过语气却十分平淡。

土地神走了两步，继续开口道：

“莫说是我一个小小的土地神，又或者是黑风山的一众妖怪，即便是满天神佛，又有几个不被命运左右呢？”

他摸了摸胡子，抬头看着天空。

“能够在这天地之间留着性命，便已经是上天眷顾了，冲破命运枷锁，那不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的想法。”

他们被天地裹挟，甚至没有一丝一毫逆天改命的想法。

成仙之前或许还会有些傲气，但是成仙之后，才知道了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