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听来发笑,“你要这么多宅子作甚,不过这么点点的肉身,住得过来?”
宋观舟白了他一眼,“谁会嫌弃宅子多的,将来若你看我腻了,我自带着忍冬几人往江州去,有了萧苍给我的宅院,我还怕无处可栖身的吗?”
“好好好,倒是要抛夫弃子了!”
裴岸咬着她娇俏鼻头,假意生气,宋观舟双手推开他来,“我说的是你看腻了我,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嫌弃你。”
还敢嫌弃?
裴岸上手,给怕痒的宋观舟挠得发笑,几乎喘不过气来,“四郎,不可,哈哈,不可!痒呢——”
“你嫌弃我哪里?裴四说句不自谦的话儿,也是翩翩郎君!”
嫌弃什么?
宋观舟笑得出了眼泪,“嫌弃你年老色衰,身姿不挺拔,腿脚不灵便,再不就是嫌弃你不中用——,嗯……”
以吻封缄,换来嘤咛无数。
宋观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从裴岸唇边逃开,“四郎,你在耍横。”
“耍横,从来只听过糟糠之妻不下堂,可却听不得你这妇人图谋算计,竟是不要相公,若不要我,我也赖着你,哪里由着你自由散漫,快活度日!”
宋观舟以足撑住裴岸胸口,“少来,你们男人变心可是快着呢,昨日金拂云,来日指不定还有什么美人儿,总之你若生了二心,也由不得你不让我离去。”
“不会!”
裴岸抓着她玉足摩挲,逗得宋观舟奇痒无比,失笑连连,“四郎,未来之事,何人知晓?”
“罢罢罢,你这妇人,就该调教。”
裴岸饿虎扑食,任由宋观舟也逃不出去,夫妻如今倒是琴瑟和鸣,打打闹闹却也快活,但宋观舟在心头却一遍遍提醒自己。
小心金拂云!
待账本全部搬入空房之后,午饭摆了上来,齐悦娘忙碌起来,要出去吃李少夫人的月子席面,并让婆子把钦哥儿送到宋观舟院落用饭。
钦哥儿来了,小的那两个亦步亦趋,早早把萧引秀叮嘱抛之脑后,母亲不让他们与四婶走得近,偏偏他二人以大哥马首是瞻,带着婆子丫鬟一小串的来到韶华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