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丽呵呵一笑,问:“戴公子心目中,今日最佳的弹琴之人是哪一位?”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然是一坛醋坛被打翻了。清雅、谭丽、花颜三人齐刷刷地瞧着戴云这个才子,都在等待着一个肯定的答案。“女人的斗争就是如此,怎么办?”
戴云思虑着这个问题,压低声音说道:“一轮明月之下,一把古琴,弹奏着高雅的古韵,或是高山流水,或是汉宫秋月。在寒夜寂静之时,琴声具有极强的穿透力,直达心灵。
孤独是一种境界,是常人无法达到的一种奢侈的梦。
弹琴的最高境界是人琴合一,心灵感受不到身外之物,只在琴韵所营造的美景里遨游。
花颜姑娘久居黄州,习得黄州琴师精髓,琴艺高超,在黄州城声名显赫。
谭小姐乃大家闺秀风范,生于书香门第之家,琴艺精湛,在世家子弟中琴艺算作上乘。
清雅这丫头,曾为秦国人,习得北方抚琴技艺,可以做到人琴合一,让听琴之人仿佛置身其中,有一种亲临其境的真实感。”
戴云的回答巧妙,又没有得罪三个抚琴之人。花颜姑娘笑着说:“听闻戴公子诗文出众,可否对一联?”
“请花颜姑娘出上联!”戴云用手擦擦脸上的汗珠儿。
“上联是月下清琴弹雅韵,请公子对下联。”花颜抬头望着今夜的月牙儿。今夜天空中挂着闪闪发光的月牙儿,此时的明月湖上湖心的花船耀眼夺目,不知羡煞了多少游客。
戴云低声回应:“风中玉笛奏欢歌!”
谭丽笑着说:“好对联,奴家也来对一联,花间老酒醉春风。”
“花前鼓瑟奏佳音。”清雅也试着对了一联。
戴云扫视一圈船舱,含笑不语,慢步走出船舱,抬头望着夜空的月牙儿,想起过往的经历,还有上一个世界的不幸遭遇,心中的感觉又不能言表。清雅走过来,“公子,谭小姐和花颜姑娘还在船舱等您。”
戴云感慨万千,又一次走进船舱,坐在放有古琴的书案前,轻轻地开始抚琴,满腹的遗憾和不忿在指尖流出。坐在一旁的花颜和谭丽越听越伤心,开始质疑起他是否真的会弹琴。
“公子,您失态了,这是一首悲凉的曲子!今日不合时宜!”清雅在旁轻声提醒。
谭丽的脸上多了一层冰霜,“戴公子,奴家深知公子是在为那些滞留在黄州的流民所担忧,连年战争受苦的是百姓,秦国的百姓不堪忍受战争带来的灾祸,才逃亡外地,这些百姓所受的苦难也是苦难,公子为国为民,奴家钦佩!”
“戴公子,你在黄州城要待多久?”谭丽问道。
戴云说:“明日是最后一场考试,考评结束后,戴某会回到清风坡,等待吏部的考评结果。”
花颜姑娘莞尔一笑,倒了三杯茶,一杯递给谭丽,一杯递给戴云,一杯留在自己手中,“这是黄州当地的黄州毛峰,清香淡雅,两位品尝一下。”
戴云喝了一口,口舌生津,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谭丽尝了一口茶,频频点头,“花颜姐姐的茶果然是好茶,下次有好茶记得好叫我一起品尝。”
清雅凑到戴云耳边低声说道:“公子,该回去了!”
戴云和清雅拜别花颜姑娘和谭丽,从花船上到岸边,再从岸边到街坊的官道上。清雅故意问道:“公子是何时学会的吹笛?笛声悠扬,飘荡在明月湖上,宛如黄州城的天籁之音。”
戴云转身看着清雅,问:“我的琴声和笛声总感觉缺了一些什么?”
清雅故作高深地回答:
“一种感觉,引人关注的感觉,就是乐声的灵魂所在。”
“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