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不妥!”康四海说道:“他一个区区刺史府主簿,还要本老爷去买通,太丢面子了!”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在验尸前提早毁尸灭迹,听闻,今日还没正式验尸。老爷还记得一年前火烧秦氏米店一案吗?一点儿痕迹也没有留下,刺史府想查也查不出来。”腾云脸上闪过一丝狡黠。
康四海一挥手,“今夜查清王科至的尸体放在哪个义庄,一把手全烧了!”
腾云领命走出康宅,秘密带人去调查情况。
黄州城的四月天总是在捉弄着每一个人,黄州刺史府中包括刺史谭河,主簿严鹿等人在内对今日发生的案子正在进行分析,谭河坐在书案前,主簿严鹿,守城校尉云锋站在谭河面前。谭河看了一眼案卷的基本卷宗,大声说:
“这一个案子把康家和王家拉了进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康四海,王家世子王科至被杀,你们说一说怎么办?”
主簿严鹿施礼道:“大人,康家这些年在黄州城作恶多端,可以靠着这一案子抓了康四海,前几日吏部侍郎康大人还在黄州不好动手,现在是时候了!也可以趁机打压一下王家。”
守城校尉云锋低声说:“最好能人赃俱获,否则会得罪康大人,还会影响大人您的前程。”
谭河看了一眼放在书案上的康家特制匕首,吩咐道:
“云校尉,一定要谨防今夜有人私逃出城,没有本官的命令,谁也不能出城。加紧巡查城内,严防停放尸首的地方走水。现在马上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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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下官马上去办!”云锋领命走出房间,
严鹿说:“大人,这康家所涉及的案件卷宗近几日已整理完毕,可以随时定康四海的罪。”
谭河点点头,一脸严肃地说:“还差一个时机,要搞清楚康家和西边的汉国做买卖的渠道。”
严鹿的心中在打鼓:
“黄州城的三大世家一个个都要被整垮了,刺史大人竟然还在觊觎康家和汉国的走货渠道,搞不懂这背后的做事逻辑!”
谭河瞧着严鹿,说:“今夜我们在这里看戏,看康四海怎么出招?”
时间很快到了子时,一名衙役急匆匆跑进刺史府将今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严鹿,严鹿轻声敲门进入谭河的书房,谭河刚眯了一个时辰,脑袋还晕晕的,问:
“有什么进展?”
严鹿将一张纸条递给谭河,纸条上写着:
今夜有三拨人焚烧城南、城北、城东、城西四处官办义庄,为首的人是康家管家腾云,四处义庄都有部分焚毁,停放的尸首安然无恙,唯独王家世子王科至的尸首被焚烧殆尽,尸首还没进行二次验尸。
谭河看完纸条上的内容,拿起康家特制匕首,生气地说:“康四海,你好狠的心,人都死了,你还要毁尸灭迹,好大的胆子,不就是为了这把康家匕首吗?”
“大人,现在可以通知王家了,王家和庞家早就恨透了康家,此次康四海谁也保不住了!”严鹿在旁认真地分析。
“康家管家关押在何处?”谭河冷冷地问了一句。
“城东义庄地牢中!插翅也难逃!”
谭河戴上官帽,披了一件黑色披风,转身对严鹿说:“秘密传令云校尉带人围了康宅,一只鸟儿也别放出去!”
“大人,现在去哪里?”严鹿问道。
“去城东义庄地牢撬开康四海管家腾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