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临来时王爷交代过不能抱怨,小心隔墙有耳哟!”
戴毅和薛恒两人用了一个时辰共同找到十几次共同的银钱出库记录,戴云看了一眼,“每个月的月初支出一大笔银子给城东银安坊,这里是黄州兵械库的直属作坊,这么一大笔银子做什么用?”戴云心中反复地问这个问题。
戴云笑了笑,示意张冲和刘霄走进关押田老板的房间,戴云用火石点燃了房间的油灯,整个房间照亮了,过于肥胖的田老板睁开眼睛瞧着戴云,大声问:
“你是谁?凭什么抓我?吉祥钱庄可是刺史大人的买卖!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查!”
刘霄严肃地拔出宝剑对着田老板,大声讲:“璟王世子殿下奉皇命来黄州查办军需物资走私一案,你这个吉祥钱庄还查不得吗?”
小主,
田老板吓得满头是汗,气喘吁吁地回答:“大人想问什么,田某愿意回答!”
戴云冲着刘霄微笑致谢,继续问道:“根据吉祥钱庄的账本记录,每个月的月初总有支出一大笔银子给城东银安坊,这里是黄州兵械库的直属作坊,这么一大笔银子做什么用?”
田老板支支吾吾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摇头。
“田老板,你的后台是谭刺史吧?如今的谭大人早已成为黄州城人人喊打的人,前几日成衣铺关账了几家,那是谭大人在自保,你的钱庄也是这样,世子殿下的兵马子时已进驻黄州城,刺史府早已被团团围住,即便你不说,戴某也能查出来。你要是现在说出来,还可以减轻罪责。那个假腾云也已招供,你一个人苦撑着想干什么?即便你为谭刺史尽忠,谭刺史会记得你的忠心。白日做梦,好好想想吧!”
戴云的每一句话都击中了田老板早已脆弱的心,田老板刚经历过漆黑的暗夜,也看不到前路在哪里。
田老板哭着说:“大人,小人招,吉祥钱庄就是刺史大人的小金库,每月月初小人都会将一大笔银钱划给城东银安坊,这里也是刺史大人从康四海手中接手的私铸兵械的作坊。每次和汉国的交易所得的银两都要入钱庄的账上,以此与刺史府的大账区分开......”
戴云写好口供交给田老板签字画押,“带下去看押,不要让犯人寻短见!”
戴云看着两份口供发呆,拿起两份口供,说道:“张大人,烦请您去隔壁将假腾云提过来,即可开审。”
片刻之后,张冲提溜着假腾云走进来,扔到地上,大声讲:“认真回戴大人的话,不许说一句谎话。”
戴云笑了笑,“这是哪里请来的人啊?这么能装睡。”
假腾云被吓醒,瞧着戴云,低声问:“你们想要干什么?这是私设公堂?在黄州我是刺史大人的人,谁敢动我?”
戴云阴沉着脸,严肃地说:“哪个刺史大人?告诉你,谭河这个刺史已被璟王世子殿下拿下,就关在刺史府大牢里。殿下已拿到你们向汉国倒卖私铸的军需兵械的证据,田老板已经招了,每个月的月中和月末你会分两次送一趟货给汉国那边,然后你再护送所得的银车跨越边境回到黄州。定你个通敌叛国都不为过!想好了再回答我!”
假腾云低头回答:“小人腾云,全黄州人都认识,曾经是康四海的管家。”
“你是腾云?”戴云愣住了,看到这张脸还真是和腾云的脸皮一模一样,故作镇定地说:“腾云早死了,康家被谭河整垮的那一天就死了,你骗谁呢?”
戴云说:“传证人戴毅!”
张冲走出房间,请戴毅进来。戴毅瞧见假腾云,大声喊:“就是他,那天护送银车的领头的,还说自己是刺史府的人!”
假腾云这才看清戴毅的脸,那日是戴着面具,今日没戴面具,身形和说话都像,“大人,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戴毅生气地撕掉假腾云的人皮面具,没想到面具下面隐藏的竟然是一张陌生的脸,圆润的脸庞,完全和腾云的脸不一样,还有几分英气。“你到底是谁?”戴云又一次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