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除了高奇和戴云在忙活,还有两个人也在秘密地商议一件事,黄州城守城校尉云锋自从在明月湖码头遭遇璟王世子殿下侍卫的毒打后,立即来找刺史大人谭河商量对策,从子时到一直到丑时。谭河自从送走了女儿谭丽后,心中的担忧消除了,一直到子时云锋处理好身上的伤口来见谭刺史。两人的见面还是安排在刺史府后院花园凉亭中,所有的侍女仆人都被支走了。圆圆的石桌前,谭河的全身缠着绷带,最近总是受伤,再看看云锋的手臂也缠着绷带,低声说:“大人,璟王世子殿下来黄州查案了。”
“谁?”谭河一惊,“璟王那个骁勇善战的儿子来黄州了!查什么案子?会查案吗?
云锋点点头,“大人,世子殿下身边跟着那个狡诈的戴云,他也不会查案吗?”
“一个读书人,能查出什么?即便是来查我们,什么也查不到,放心,所有的事情都很隐蔽,不会有什么问题。”
云锋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大人心里有数就行,一个浪荡世子能掀起多大的浪花。陛下也是看错了人啊,这个纨绔世子除了杀人,还能做什么呢?”
谭河冲着云锋笑了笑,似乎完全没有料到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每一件大事发生前总是风平浪静的,让沉迷在此中的人看不见,瞧不清,摸不到,猜不透。回到明石斋的戴云在清雅的照顾下安然入睡,清雅搬过来一把木椅坐在床前,手中摇着一把折扇为他轻轻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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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用小手温柔地抚摸着戴云俊俏的脸庞,脸上的笑意变成了羞红的愧意,也最终抵不过困意趴在床头呼呼大睡。这样的场景是一幅惬意的和谐画面,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房间里,戴云缓慢地睁开双眼看到趴在床头上睡着的清雅,轻轻下床,将清雅放在床上,自己披上一件衣服走出房间,抬头看着耀眼的太阳光,叹息一声。此时林骏将军身着铠甲闯入明石斋后院,走到戴云面前,施礼道:“戴公子,本将抓了所有可疑的人犯全部秘密关押在刺史府大牢,世子殿下传令杨明远老大人和戴公子去审理这些人。本将已命人接管刺史府大牢,没有任何消息走漏。”
戴毅笑着跑过来,说道:“云弟,你猜得没错,谭河和云锋昨夜在一起密谋,不敢靠得太近,两人看轻你和世子殿下,完全不害怕世子殿下。”
戴云一转身看到穿戴好的清雅,说:“清雅,今日我要去府衙审案,你也要去凑个热闹。”清雅笑着点头
戴毅笑了笑,说:“我保护你们两个!”
戴云带着清雅和戴毅同林骏将军去刺史府大牢审案,杨明远老大人早已到达。林将军一共抓捕一百多人,前后审讯了两日,释放了近一半被裹挟进来的官员,留下那些与谭河同流合污的官员。临走出大牢时,杨明远老大人将写好的具结递给戴云,笑着说:“年轻人,以后朝廷的未来就是你们年轻一辈的,世子殿下很欣赏你,不要辜负世子殿下和老夫的一片苦心!”
“杨老大人的话,学生谨记在心,不敢忘。”戴云也听出杨明远的弦外之音,也发现杨明远是世子殿下的说客,又不敢得罪杨明远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只能表面应承下来。
“你特别像老夫熟知的一个人,他是曾经的御史中丞戴天德,音容笑貌,品行品性都很像,老夫多希望你成为他。”
戴云和清雅目送着白发苍苍的杨明远,他的心中依旧埋藏着那个疑问:自己书房的那个戴天德是谁?自己的亲人吗?还是仇人?杨明远老大人也这么说,戴天德到底是谁?
一个时辰后,戴云将审讯具结的折子呈给世子殿下,看到等在客栈楼下的清雅,即将走出房间时,高奇也问了一句:
“戴公子,你可认识十八年前站立于朝堂的右相 御史中丞戴天德?”
“又是戴天德!”戴云的心中很是烦闷,“没有人告诉我戴天德是谁,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世,能不能不要用我不知道的人和事来试探!”
戴云真诚地回答:“殿下,接下来要打草惊一下谭河和云锋两条毒蛇,可放出世子殿下在悦福客栈的消息来钓他们动手,同时安排今夜林将军带人埋伏在悦福客栈四周。如此此计可成!戴某自从记事起,没人告诉我个人的身世,至于戴天德是谁,不知道,或许叔父戴一膺会知道。”
高奇高兴地点点头,虽然没有打探到有关戴天德的消息,但可以很快了解黄州的案子。戴云拉着清雅离开了悦福客栈。
“张冲,给京城传信,问问父王戴一膺是不是当年戴天德的管家?”高奇还是怀疑戴云就是戴天德那个曾经逃亡在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