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玉泉斋的一名伙计抱着的玉雪琼浆被一名刚进来的大汉打碎在地,酒水四处流散。
“客人,你要干什么?这是上好的玉雪琼浆!怕你赔不起!”
伙计的话激怒了闯进来的大汉,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刚进汉国的秦国人寻方,“老子是秦国人,你不知道大秦使臣来你们汉国来下战书了,不日之内秦国铁骑定要踏平宁阳城,你敢要老子赔偿酒钱。”
戴云端着酒碗走到寻方面前,喝了一碗酒,喷了寻方一脸酒。寻方大怒,拔出腰间软剑对着戴云,怒声问道:“你是谁?可敢与老子比剑?”
戴云将手中的酒碗扔到地上瞬间破碎,从腰间拔出明晃晃的软剑,对着寻方,大声说道:“这位客人,这里是酒肆,不是比武场,来比试一下,你要是输了,立马赔钱。”
寻方冷哼一声,一剑直刺戴云咽喉。戴云一把软剑使得出神入化,不出十招,将寻方手中的软剑打落在地,将软剑挑起扔到陈锋面前,大声说:“金兄,这位剑客输了,要把这把剑赠给兄台,请兄台笑纳。”
陈锋看完这场干净利索的打斗,捡起软剑,笑着说:“戴公子的盛情,金某领了。”
戴云扔了十两银子给玉泉斋的伙计,“伙计,那名秦国人喝醉了,我替他付了你的酒钱。”
寻方自讨没趣,灰溜溜地逃跑了。
玉泉斋的伙计收了银子,“多谢戴公子打跑了醉汉,这群秦国人就是仗势欺人,公子慢用。”
戴云感叹一声,收回软剑,慢步走到陈锋面前,施礼道:“金兄,这秦国人真是无礼,仗势欺人,戴某曾在康国国都当街斩杀过廖汉成的家仆,改不了的臭脾气,打扰了金兄的雅兴。”
陈锋晃了晃手中的软剑,笑着说:“金某也是感同身受,没想到戴公子竟然是软剑高手,继续喝酒。”
戴云和陈锋就此继续喝酒,一直到喝醉。阿依达背着醉酒的陈锋离开了玉泉斋,戴云醉酒后坐在玉泉斋中哼着小调,薛恒喝了几碗酒看着颇有醉意的戴云,低声说:“这是公子吗?公子是怎么了?公子从未如此酩酊大醉过,若是行走江湖,定是一个名声显赫的大侠。”
薛恒付了酒钱,搀扶着醉酒的戴云走在大街上,清凉的风吹起两人的长发,在异国他乡相互搀扶的两人慢慢地向前走,似乎看不到前路在哪里,也看不出未来破局的方向。
待到薛恒搀扶着戴云回到金亭驿馆,戴云突然酒醒,瞧着薛恒,低声说:“薛大哥,今夜盯着刚住进来的大秦使臣廖汉成,玉泉斋的秦国人只是一个马前卒,我们待在宁阳城很危险,随时有生命危险,快扶我回房间。”
等待戴云回到金亭驿馆的客房中,薛恒看着躺在床上的戴云,问道:“今夜同公子喝酒的人是谁?”
戴云呵呵一笑,“那是汉国有血性的三皇子殿下陈锋,我的朋友,别忘了今晚的事情。”
“你这是在赌?赌输了,我们就死了!”薛恒冲着他大声嚷嚷,心中满是不忿。
戴云坐起身,低声说道:“薛大哥,我们只有两个人需要帮手,秦国人欺压汉国人数十年,这个大仇汉国人不会忘记,也不敢忘记。这就是我们的机会。盯着廖汉成,他一定有后手,我们一定要完成任务。即便是我们都死了,也要完成任务。这是本官的职责,本官是大康鸿胪寺少卿,御史台监察御史,不是普通的大康子民。”
薛恒明白了戴云的深意,背着长剑走出客房,留下了一句话,“薛某愿与公子共进退,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