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站出来,高声讲:“刺史大人,我家大人困了,请大人离开。这里不欢迎刺史大人!这里是文肃侯在蔡州的私宅,一般不会客,若是大人不高兴,请大人去军营找侯爷告状。”
邝荣自知惹不起戴家人,戴家不仅有一个文肃侯,还有一个权势颇重的定王,如此百年世家,戴云初入朝堂,圣上恩宠加身,定然瞧不上寒门出身的邝荣,施礼道:“下官告退!”
老海领着邝荣走出客厅,一直到离开宅院。戴云拔出腰间的凌风剑,大骂道:“什么成相爷?一个逆贼还敢来拉拢本官!不过是逆贼的走狗罢了!嘴上说得好听为民做官,背地里不干一件好事。”
突然间老海走进客厅,一副愤怒的样子,“少爷,此事需要向二爷禀报吗?这个蔡州刺史的仕途之路到头了!”
戴云将凌风剑放回剑鞘中,只说了一句,“海叔,你和二叔说一声查一查这个邝荣,若有贪赃枉法之事,直接命人告到御史台。家父的清名岂容一个小人玷污。我困了,去睡了。”
老海望着走出客厅的戴云,脸上挂着笑,“相爷,戴家后继有人了,少爷天资聪慧,又有定王和二爷相助,定能重振戴家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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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海的期许,也是戴家的希望。戴云离开客厅,慢步走在路上,任由冷风吹着长发,心中对刚才邝荣的挑衅充满愤怒,刚走到客房门前轻轻推开房门,看到清雅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慢步走到梳妆台前,笑着说:“清雅,今夜格外好看!”
清雅拔掉头上的白玉簪,长发散发,还有一种香味,“公子,为何不高兴?那个刺史又惹到公子了?”
戴云一惊,呵呵一笑,“有些不高兴,那人是家父的仇人,今夜早些睡,明日还要启程回京。”
“公子要抱着我去睡觉!”
戴云轻轻抱起清雅放在软榻上,吹灭软榻上的蜡烛,软榻的帐幔缓缓放下。清雅紧紧抱着他,咯咯笑着,“公子莫要生气!气大伤身!公子不高兴,小女子也不高兴。”
戴云温柔地抱紧她,“有你真好!我会好好疼爱你!”
对于爱,戴云有着深刻的理解,既不是缠绵悱恻的人间情爱,也不是用阴谋诡计求来的情爱,而是彼此相互扶持相互安慰的人间大爱。一番云雨过后,戴云紧紧抱着她呼呼入睡,脑海中还时常浮现出先父的音容笑貌。
第二日的阳光射进客房中,清雅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戴云早已不在,坐起身,开始梳妆打扮,不到一刻钟,快步走出客房。戴云此刻正在客房门前的空地上练剑,凌风剑在他的手中变幻万千,一气呵成,剑气逼人。
卯时三刻,戴云和清雅辞别老海和戴素梅坐着马车离开宅院,驾车之人是薛恒。马车离开蔡州城,直奔蔡州驻军军营,一路上清雅缠着戴云讲蔡州的风俗民情,“公子,那个惹公子生气的刺史会有什么下场?”
戴云坐在马车上,紧紧握着她的双手,严肃地说:“能跟着成大人的门生也不干净,如此不干净之人错处更多,御史台那帮御史早就盯上了,不用我出手,他自有他该有的下场。”
清雅继续问道:“公子,此次来蔡州一无所获,回到京城如何向圣上交代?”
戴云笑着说道:“这次公差本就是宣慰边境将士,其他还能做什么,有一件事要急办,北境军粮都依赖于江南的几个富庶州县,现在大康与大秦已开展,也不知何时介绍,军粮的转运就是重中之重。”
清雅笑着点头,“公子如此聪慧,将来定能做个王侯。小女子还想做王侯夫人呢。”
“想啥呢?本官本一介布衣,哪敢妄想王侯之位?日后也会是一个隐士。”
清雅瞧着他戏弄的表情,小声说:“公子就会骗人!没想到一个皇亲国戚净想着欺骗我这个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