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倒了两杯酒,将一杯酒递给戴云,端起酒杯和戴云碰杯,“公子,有兵权的王爷,肯定不能和定王相比。有定王做靠山,定能扫除一切障碍。”
戴云一口气喝完一杯酒,换了一大酒碗,倒了半碗酒,端起酒碗一口气喝完,抱怨道:“有定王在,一切都不是问题。宁王也有封地,封地就在越州,大理寺就是一个摆设,谁也得罪不起。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今日云霞长公主仗着皇室威严嚣张跋扈,有权势之人莫不是都如此?这个案子不知怎么查下去.”
清雅满脸通红,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公子,公子,皇室又如何?本女子就不怕云霞公主,公子也不用怕宁王,继续喝。”
戴云继续和清雅喝酒,喝着喝着便趴在圆桌上睡着,清雅瞧着戴云呵呵一笑,大喊一声,“公子就会吹牛!还吹牛千杯不醉,读书人就是爱吹牛。小女子就没醉。来人!来人!公子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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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跑进来的人是薛恒,薛恒瞧见醉酒的戴云,和清雅一起搀扶着戴云回到内室,“清雅,这是在下第一次见醉酒的公子,公子心里太苦,装着太多事。”
清雅将薛恒推出内室,关上内室的房门,轻轻放下床上的帐幔,瞧着呼呼大睡的戴云,紧紧抱着戴云,又是叹气一番,自言自语:“公子自出生不断遭遇坎坷磨难,无父无母,孤零零地在黄州生活十八年,赶上乡试,又被贪官胡搞一通丢了贡员资格,幸好天降一个富贵王爷才得以进入京城,一路走来,全是仇人,没一个好东西,公子还真是活得不易,头顶着百年世家独子的虚名,身兼三职,一步走错就是万丈深渊。那些姻亲,亲族,在灾难到来之时,说不定跑得更快。还真是可怜之人。”
清雅自说自话,在迷迷糊糊中入眠。不知何时,戴云从睡梦中醒来,瞧见怀抱中的清雅,一时想不起昨夜发生的事情,透过帐幔看了一眼,缓慢地坐起身,开始穿朝服,今日还要上朝。待到清雅醒过来,戴云早已去上朝,“昨夜这是喝了多少?清雅,夫人,你还记得昨夜醉酒之事吗?”花雪儿站在床头瞧着清雅懵懂的模样。
清雅坐起身,用双手轻揉着双眼,“这不怪我!是公子主动要醉酒,好像是心情不好,我也心情糟糕,醉酒还需要选个时辰吗?快去准备礼物,午时过后去定王府拜访。不得有误!”
花雪儿白了清雅一眼,嘟着嘴,大步走出内室。
这个时辰正是下朝之时,戴云一下朝便被段公公叫到御书房觐见陛下。“戴爱卿,此次成州之行,可有什么收获?”高世尧瞧着跪拜的戴云,低声问道,“莫不是一无所获?此次戴爱卿在朝堂上大放异彩,有何所求?”
戴云抬头看了一眼高世尧,“陛下,此次归乡祭祖,顺便查案,还发现一个奇才,那就是成州刺史府文案主簿焦子侠,此次成州查案全靠此人相助才能快速查清案情。”
高世尧低头思虑片刻,“此人倒是可以重用,爱卿,可有什么罪过?”
戴云用余光瞧着段公公,段公公在旁不说话,连手势动作都没有,“陛下,臣有过失,十几名刺客在大虞乡差一点儿行刺成功,幸好臣有先祖的凌风剑护佑才得以活命,此次查案,一看到成州刺史司禹,太生气了,这个司禹竟敢没经过臣的同意就把刺客尸体焚毁,火气一上来只能暴打司禹十大板。当时也忘了大康刑律,这就是臣的罪过,陛下重罚臣三个月俸禄,臣认了。”
高世尧呵呵一笑,“算了,算了,你这演戏的功夫还真不错,再敢有下次,你先摸摸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起来说话。太子的学业近来如何?”
戴云缓慢地站起身,施礼道:“陛下,微臣谢陛下隆恩,太子殿下的学业没有落下,臣将大康的实际国情和各方面知识相结合教授给太子,还和殿下共同探讨部分难解的问题......”
高世尧笑着点头,第一次听到戴云这番精辟的见解,“爱卿所言有道理!太子近些日子总是夸赞爱卿的书法,提到书法,爱卿要多教一教太子......”
高世尧和戴云聊了有两刻钟,段公公护送戴云走出皇宫。戴云笑着问道:“公公,今日为何陛下如此开心?莫不是边境又一次打了胜仗?”
段公公此时完全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戴大人,咱家求求大人日后见驾需稳重些,伴君如伴虎,大人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