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瞧着定王高瑛异常的表情,侧头问道:“王妃姐姐,殿下今日有些反常,发生什么事情了?”
定王妃笑了一声,拉着清雅的手,“清雅,莫多心,王爷近来事情多,近来听闻北境又打胜仗了,都在忙......”
清雅想起昨夜做的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戴公子被困在一间客房中,一直昏迷不醒,很是困惑,“也许是小女子多想了,那个梦是这么真实。”
清雅的梦还是很接近真实的,至少在高世尧看来是这样的,高世尧此时坐在御书房软榻上无心批阅奏折,在旁的段公公读着一份奏折,“陛下,兵部右侍郎定王殿下来报,北境战事顺利,先锋大军横扫襄州城外秦贼,将襄州城团团围住,破城有待时日,请旨派监军前往襄州前线,还提到戴少卿是否安全回京一事。”
高世尧双眼一闭,哽咽地说,“越州太子还没来消息,证明戴云还没醒来,先不回复,若戴云一直昏迷,朕要宁王陪葬。待戴大将军一举拿下襄州,朕总不能告诉他,戴云为救太子中毒一直昏迷不醒。快去越州催问一下。”
段公公低下头,“老奴遵旨,这就去飞鸽传信。”他下令放飞一只白鸽,等待着越州的回信。
一只白鸽从京城出发,跨越千山万水,途径均州进入越州,平稳地落到越州刺史府后院的白鸽室外,陶虎瞧见白鸽,一手抓住白鸽,拆下白鸽右爪下的信筒,展开白色纸条,看了一眼,快步跑到后院凉亭中,将纸条交给太子高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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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寅接过纸条一看,纸条内容:北境戴大将军问询戴云近况 从速回报。“陶虎,你说,怎么回复?老师还没醒,就这么回吗?”高寅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
此时躺在客房中的戴云还是昏迷不醒,坐在床头的墨雨琪瞧着戴云忍不住叹息,双手拉着戴云的手臂,“戴大人,戴公子,戴少卿,你还是不醒,今日是你昏迷的第五日,从京城到越州,每个人都快被逼疯了,若是你一直昏迷下去,小女子无所谓,家父可就惨了,好好的刺史做不成了,整个越州军极有可能会在北境作为牺牲品全军覆没。若是你能听到这些无辜之人的声音,你就快些醒来。”
戴云的手臂在拉扯中惊醒戴云,“……水……水……水……”墨雨琪听到戴云微弱的声音,高兴地呼喊,“薛侍卫,戴大人醒了!戴大人醒了!”
倏然间戴云缓慢地睁开眼睛扫视客房的四周,“墨姑娘,这是哪里?我好似睡了一觉,全身难受。扶我起来。”
墨雨琪垫了两个枕头扶着戴云坐在床头,“戴大人,戴公子,你醒了就好。大人这一觉是五天五夜!”
刚才站在客房外的薛恒听到墨雨琪的呼喊声,快步跑到后院凉亭中,大声喊,“殿下!我家公子醒了!我家公子醒了!”
坐在凉亭中的高寅听到这个喊声,“陶虎,听到了吗?老师醒了!老师醒了!快传信京城,五日后回京。”
陶虎笑着应了一声“遵命”,立即跑去白鸽室传信。“大人醒了!大人醒了!”
整个刺史府瞬间沸腾了!坐在前衙的越州刺史墨青运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忧郁瞬间消失,大笑几声,这是一个好消息,震惊天际的好消息。
自从戴云醒来,薛恒受他委托在越州城四处购买客家岩茶,这是曾经的许诺,戴云自然不敢违背许出的承诺。经过一日的歇息,戴云身穿便服在后院凉亭练剑,手中的凌风剑挥起来,看着太子高寅心中直痒痒。
“老师,对于孟得霄的审讯还要放在京城大理寺为好。”高寅在旁低声说,右手轻摇折扇。
戴云放下手中的凌风剑,坐到凉亭的石桌前,“殿下,臣要请旨,立即捉拿原越州刺史付生,云泽乡铜铁矿存在有十年之久,付生知道却不上报就是欺君,拿住付生,撬开孟得霄的罪,越州铜铁矿一案就破了。还是在越州审讯,审讯结束,其他人犯统统处死,孟得霄还涉及其他案子必须押回京城大理寺继续审。”
高寅抬头思索片刻,缓慢合上折扇,“老师分析得好!本宫准了,立即派肖成风去均州捉拿付生,这个均州刺史就是一个软弱之人,此次审讯本宫准许老师用一切极端手段,生死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