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儿应了一声“是”,拉着清雅去正厅,小声嘟囔:“公子刚回来,谁会来拜访?说了一堆废话。”
清雅好似听到花雪儿的话,“雪儿,你在小声骂本夫人,是吗?下次骂人大点声。”
花雪儿嘟着嘴,不说话,真想和面前的女人理论一番,还是忍住了,这是戴府的女主人。
清雅和花雪儿的吵架嬉戏是家常便饭,戴府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事。此时的戴府一片祥和安宁,若是有人敢在戴府门前恶意挑衅,戴府十多名家仆拿起兵器就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开路先锋,连京兆府的巡城兵卒都不敢正面硬刚。
一转眼到未时四刻,戴云正在内室呼呼大睡,薛恒也在自己的房间睡觉,有人在戴府大门前恶意挑衅,清雅和花雪儿此时站在大门前,花雪儿大喊一声,“你是谁啊?谁敢在戴少师府门前闹事?”
花雪儿拔出手中的长剑对着大门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你到底是谁?你有拜帖吗?来人!若是此人敢擅闯戴府,打出去,戴少师不是好惹的人。”
这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康吏部左侍郎孙秀成,孙秀成是成天兴派出的说客,首次登门便吃了闭门羹,昔日也是可以自由出入戴家古宅的人,现下没有递上拜帖只能等着。这就是戴家作为百年世家独有的底气。
不知何时戴云腰间挂着凌风剑出现在大门前,正眼瞧着孙秀成,大声说,“吵什么吵?不让人走路啊!”此时的戴云身穿便服大步走出大门,骑着一匹快马离开大门前,不想理会这些无聊的事情,他的衣袖中装着乐游写好的案子具结文书和一沓审讯文书,这些文书是午时乐游亲自送到戴府的文书,清雅代替戴云接收并放到书房的书案上。
戴云想起刚才在大门前的事情,突然认出那人是吏部左侍郎孙秀成,虽和孙家有些关联,算是孙家远房的侄子,戴云的母亲是大康百年世家孙家人,自从十八年前戴家遭遇飞来横祸,孙家便和戴家断了联系。文肃侯戴俊来曾经向戴云提起此事,对孙家人没什么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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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云不想去想孙秀成的事情,戴府的事情自有清雅和花雪儿去处理,用不着他去操心。清雅连太子高寅都敢顶撞,更何况这就是一个还没拜帖的孙秀成。
此时戴府大门前出现一队巡城兵卒,带队之人是巡城校尉朗春来,朗春来身穿铠甲瞧见孙秀成,又看了一眼全副武装的戴家仆人,“孙大人,听说戴少师近日不在京城,孙大人虽是吏部左侍郎,戴少师是太子殿下看重之人,孙大人趁戴少师不在家之时故意来戴府闹事,当真不怕太子派人来抓你?请孙大人自重,若是孙大人再闹下去,定王殿下的卫队很快就来,定王位高权重,你惹得起吗?你瞧瞧戴家仆人全副武装,戴大将军若是知道你在此胡闹,一状告到陛下那里,别说你是吏部左侍郎,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是死罪。赶紧走!戴家这帮人打起来,伤着你,下官可不管。”
孙秀成瞧着手执长剑的花雪儿和清雅,吓得直哆嗦,整理一下身上的官服,叹息一声,“本官好歹也是吏部左侍郎,到戴府还是吃闭门羹,看来戴少师和成相爷真是死对头,连本官都不见,还是回去就此向成相爷交差。”
朗春来瞧着孙秀成慢步离开的背影,笑着走上前,躬身施礼,“戴夫人受惊了!日后若再有此等事情差人来巡城司说一声,下官带人来帮忙摆平。戴少师在外办差,为国为民,下官只能尽些本分。告辞!”
朗春来带着一队兵卒笑着离开戴府大门。
清雅大笑一声,瞧着花雪儿,“让仆人们都收了!回后院正厅!这是公子的意思!出了事情全由戴少师担着!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