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俊来反复思考,“明日卯时过后本帅自会写快报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这次奇袭,云儿,你当居首功!”
戴云提出一个疑问,“二叔,襄州城比大康城高两尺,薛恒和陶虎的轻功了得,跳上城墙不是难事,襄州城上守军至少有两三百人,守大门的军士还有数十人,昨日在城外假军营的表现,根本不能轻松杀死守城的秦军兵士,这两人是怎么打开襄州城门的?”
戴俊来干咳一声,“云儿,薛恒和陶虎是你的贴身侍卫,骁儿定会留人协助他们打开城门。先锋营的军士不比他们差,都是以一当十的高手,夺取一个襄州城不能牺牲这两位侍卫。听说前些日子你在越州昏迷不醒好几天,现在身上的毒全解了吗?肖成风带兵转驻越州后来信告知此事......”
坐在一旁的清雅一开始挺困,听到这些话,插了一句,“公子在越州中毒昏迷五日,小女子为何不知?”
戴俊来尴尬一笑,“云儿,叔父困了,先回帅帐,你们也早些歇息,记得卯时跟着大军进襄州城。”
戴云叹息一声,目视着戴俊来漫步走出帐篷,意识到大事不妙,一摆手,花雪儿赶紧退到一旁,“夫人,清雅,你先睡,为夫还要看军报。”
清雅站起身,拉着戴云的手坐到附近的床上,“公子,为何别人都知道,就瞒我一个人。”
戴云无奈地解释,“清雅,夫人,这事我知道,他们就是怕你伤心,当时每个人都在担惊受怕,后来叔父从京城连夜赶到越州帮我解毒,解毒后我昏迷了五天五夜,谁也不知道我何时醒来。他们更不敢告诉你,当时越州查案还是秘密,除了太子和陛下没人知道这件事。不会有下次了!”
“还敢有下次!下次是何时?”清雅瞪着面前之人,心中虽生气,也是心疼。
戴云轻揽清雅入怀,“夫人,莫要担心,本官吉人自有天相,现下身上的毒已全解,再也没有复发。今夜襄州城破,明日京城便能得知襄州收复一事。太子把陶虎派往军中,就是想快一步得到北境大军军报。”
清雅笑着点头,靠在戴云的肩头,“陶虎莫不是太子的探子?日后要小心些!”
戴云柔声安抚清雅,“昨日在襄州城外假军营,可有吓到?不用提防陶虎,北境战事两个月内定要结束,到时回到京城,我们便回成州大虞乡教书育人。京城之内波诡云谲,定不平静。”
清雅笑呵呵地靠着戴云睡着,花雪儿服侍戴云和清雅睡下,开始收拾帐篷,平躺在帐篷门口的软床上呼呼大睡。
这一夜,襄州城四门被大康北境大军先锋营攻破,先锋营两万人快速占领襄州城四门,攻占城内军营和刺史府衙门,银库,粮库。一夜之间,驻守襄州城的大秦军士两万兵卒被斩首,没有一人漏网。襄州城的百姓户户紧闭房门,如临大敌。先锋营主将戴骁,副将戴毅齐聚襄州城内军营,军营全是大秦军士尸体,戴骁下令妥善处置这些大秦军士尸体,唯一的方法就是全部拉到城外焚烧掩埋。先锋营军士忙活三个时辰才处理完所有大秦军士的尸体,准备在卯时迎接大军进城一事。
戴毅和戴骁站在襄州城南门城楼下瞧着三十里外的大康北境大军大营,夜色沉沉,更深露重,戴骁手指夜空的星辰,低声问,“这次能顺利攻破襄州城全靠堂弟的全盘谋略,毅兄,待到收复云州,我们一同回京城。”
戴毅叹息一声,压低声音,“骁兄,襄州城破,先锋营休整十日后赶往云州,云弟这个监军不好做,自从投军至此,很少去见父亲,等到云州收复之日,定要好好孝敬父亲......”
“毅兄,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听父亲说起十八年前大伯一家的灭门惨案查清了,幕后元凶是大康宁王和右相成天兴,堂弟时任大理寺少卿把这个案子查得很彻底,宁王被陛下用一杯毒酒赐死,右相成天兴遭罢黜,下放到南境琼州,下场很是凄惨,这就是报应......待北境战事结束,堂弟就能回京任要职。”戴骁开心地微笑。
戴毅好似看到戴云开心的样子,“儿时没听父亲提过这个案子,现在看来云弟的身世经历早有迹象,倒也不错,父亲曾是戴右相的结拜兄弟,如此算来,我也算半个戴家人......”
“襄州城还有很多来不及撤走的胡商如何处置?语言又不通。”戴毅大胆提出此问。
戴骁不假思索地回复,“不用担心,堂弟的夫人曾是大秦人,听得懂襄州城胡人的言语......”
襄州城破的消息一夜之间传回大康京城,卯时将至,北境大军大将军戴俊来带着一众将士进入襄州城,襄州城的百姓一觉醒来突然发现守城的大秦军士换成大康军士,昔日大秦军士对襄州百姓多有打骂欺凌,在百姓眼中就是瘟神,襄州百姓对大秦军士恨之入骨。大康军士对襄州百姓爱护有加早有美名。
襄州百姓夹道欢迎大康进城大军。戴云骑着马跟在戴俊来后面,在人群中发现有十几个人正鬼鬼祟祟地盯着戴俊来看,心中纳闷:“这些人定是一直躲在暗处的大秦探子,襄州城中有这些人存在定不会太平静。”清雅和花雪儿坐着马车进城,她们的马车跟在一众将士的马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