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寅眼含热泪,扶起高瑛,“定王,快起来,老师有何罪?北境襄州和云州收复,老师当居首功,大秦很快会派出和谈使臣来京城,和谈一事也该提上日程。”
段公公早已传来太医,高世尧平躺在御书房的软榻上,太医们一顿忙活,高世尧缓慢地睁开眼睛,轻声喊,“寅儿,你过来!”
太子高寅拉着高瑛走到软榻前,“父皇,北境大军之事如何安排?请父皇明示!”
高世尧瞧着定王高瑛,叹息一声,“贤侄,放眼大康,除了文肃侯戴俊来,只有你能坐镇北境统领北境大军,昔日常听王兄夸赞你素有军事奇才,襄州和云州刚刚收复,文肃侯遭宵小之辈暗算身亡,大秦定然不甘心会反扑,朕决意让你任北境大军大将军抚慰北境,先锋营戴骁扶灵柩回成州大虞乡安葬,戴骁承袭文肃侯之爵位,封建威将军;先锋营副将戴毅封武威将军暂时代行主将之职。戴云不再任大军监军,以太子少师之名任大康和谈正使,此次和谈地设在云州。”
高瑛跪拜磕头,“微臣谢主隆恩!臣谨遵陛下旨意抚慰云州,带好北境大军。”
高世尧满意地点头,拉着高寅的手,低声嘱咐:“寅儿,朕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朕会下旨令你监国,和谈结束后速调戴云回京任职,新任云州刺史就选东宫太子詹事焦子侠,此人曾追随戴云,素有贤名,可堪大用。和谈之事,寅儿,你全权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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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高寅哭喊着,“父皇,儿臣遵旨!儿臣定派人护老师周全!”
段公公站在一旁,端着一碗药,轻声说:“陛下,该喝药了!”
太子高寅接过药碗喂高世尧喝药,御书房中段公公和高瑛站在一旁,一直到高世尧喝完药躺下休息。
段公公送定王高瑛走出御书房,高瑛低声问了一句,“公公,可曾向戴云表明身份?”
段天福叹息一声,“定王殿下,以戴公子的聪明才智早已猜出老奴和戴右相的关系,戴公子和当年的戴右相一样聪明,就是年少轻狂,血气方刚,此次北境战事如此顺利,戴公子更是难熬。为何上天如此不公?要对戴公子如此残忍!戴公子身边的至亲之人一个个离去......”
定王高瑛强忍着不哭泣,“文肃侯久经战阵,威震大秦边境,素来为秦贼所忌惮,竟死在一群宵小之辈手上......”
段天福送定王高瑛出皇宫,高瑛领圣旨带领一队禁军前往云州。第二日的早朝,高世尧令段公公传旨令太子监国,太子高寅站在崇文殿上,瞧着满朝文武,大声宣布:“昨日接北境战报,云州收复,云州百姓夹道欢迎北境大军进驻云州,大秦使臣廖汉成不日将来京城和谈,鸿胪寺早做准备,陛下已传旨任命太子少师戴云为和谈正使,三日后和谈在北境云州城进行。待大秦使臣到京城,鸿胪寺速去通知大秦使臣。”
鸿胪寺卿胡晓菁站出来,“殿下,臣定率鸿胪寺全体同僚做好此次和谈之事。”
“户部准备银钱操办文肃侯戴俊来丧事,陛下已下旨,北境大军先锋营主将戴骁将军扶文肃侯灵柩回成州大虞乡安葬,从云州到成州,各州民间可设路祭,乡祭。”高寅大声讲,“待文肃侯灵柩途经京城,一众百官皆要去吊唁送行。”
这次早朝每名官员的心头都压着一块大石头,散朝之时有一人神色异常,此人是二皇子高觉的老师孙远鸿,孙远鸿下朝后来到二皇子高觉所在的长明宫,瞧见正在摆弄一个可爱的木鸟,生气地讲:“二殿下,你还有心思玩木鸟?北境大胜,太子监国,陛下病重,太子少师戴云任和谈正使,北境大军新任大将军是戴云的姻亲定王殿下,整个大康被戴家人牢牢把持,二殿下若再不努力,当真和皇位无缘了!”
“老师,太子哥哥是名正言顺的国之储君,我又能做什么?”二皇子高觉放下手中的木鸟,轻叹一口气,“既然没有办法,倒不如等着,等到太子哥哥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