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撇着嘴,立即换了一副面孔,“大哥的亲事自然有叔父操心,待到公子从秦国回来自然会帮忙。”
戴毅叹息一声,“这还行,清雅这张嘴从来不吃亏!”
戴云领着戴毅几人进入戴家祠堂,此时大戴家祠堂门前早已缠着大红色的喜布,戴一膺在戴毅的搀扶下走近祠堂供奉戴家先祖的正堂,戴云跪在圆蒲团上,大声说:“戴家先祖在上,不孝子戴云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尽忠,今日承袭忠勇伯之爵位,不忘戴家祖训,明日将出使秦国,望戴家先祖在天之灵护佑戴云。”
戴云拜了三拜,缓慢站起身,望着历代戴家先祖的牌位,眼睛落在先父戴天德之牌位,文肃侯戴俊来之牌位,双眼湿润,回想着和戴俊来相处的每一个瞬间。
紧接着清雅跪下来磕头,心中不停地许愿:“戴家先祖在上,望戴家先祖护佑夫君此次出使秦国平安顺遂。”
戴毅接下来跪拜戴家先祖。
戴云拉着清雅站在一旁,感受着祠堂的威严和肃穆。戴家的祠堂少了一丝寒气,多了几分静气,戴家素来以武传家,深受书香熏陶,后世子孙皆是文武双全之人,戴天德如此,戴俊来也是如此,戴云更是如此。
戴家祠堂门前的大红灯笼高高挂,戴云搀扶着戴一膺走出戴家祠堂,灯笼的烛光照射在戴云身上,清雅和花雪儿小声议论着,戴毅和薛恒站在祠堂门前闲聊。
“薛恒,此次去秦国,定要小心护佑,秦国乃虎狼之地,一切小心谨慎。”
“大哥莫要担心,在下天南海北地跟着公子,此次定誓死保护公子。”
“贤弟,莫要紧张。云弟已贵为大康伯爵,在秦国需提防躲在暗处的探子,这些人神出鬼没。”
“在下谨记。云州风雪大,大哥要保重身体......”
戴一膺拉着戴云来到前院的练武场,一遍遍地检查戴云的剑法,从凌风剑到软剑,再到弯月短刀,戴云练完这些兵器。戴一膺从兵器区取一陌刀,大声说:“云儿,看好了,秦国兵卒有人用长柄陌刀,陌刀刀柄较长,耍起来不容易,今日你要学会,到了秦国,少用剑,多用弯月短刀和长柄陌刀。好好看。今日子时前必须学会。”
戴一膺拿起陌刀,用慢动作和快动作耍一套陌刀刀法。戴云在旁认真瞧着,待到拿起长柄陌刀,一开始是不适应不习惯,两个时辰后慢慢适应,可以连贯地耍刀。戴云拿着陌刀和戴一膺对打,从一开始的落败到后来的打平。长柄陌刀完全激发出戴云的武学天赋。戴毅和薛恒在旁看着两人打斗,薛恒暗自为戴云捏了一把汗。说起练武,薛恒学武十余年才纵横江湖,没想到戴云习武还不到四年便能灵活使用四五种不同兵器,有长剑,有软剑,有短剑,有短刀,有陌刀。
戴一膺瞧着戴云的长进,笑着点头,“云儿,有此陌刀刀法,可保你在秦国一命,秦国东平王项坚,人称陌刀第一。记住,出刀快准狠,不可迟疑。”
戴云一一记下戴一膺的嘱咐,殊不知此时站在望月亭的清雅和花雪儿瞧着练武场的一切。清雅摆出一副忧心的模样,“雪儿,花家的陌刀比得过叔父的陌刀刀法吗?”
花雪儿瞧着挂满红灯笼的练武场,叹息道:“清雅,戴大侠纵横江湖二十多年,陌刀刀法自然是略高一筹。有一事小女子不解,你明明身怀武艺,为何平日里要装出一副不会武的样子?莫不是想要得到忠勇伯的疼惜和爱怜?”
清雅瞪着花雪儿,没好气地说道,“雪儿,莫要胡说。田家是武将世家,说我不会武,没人信,平日里有侍卫护着,也不用自己出手,本女侠的武艺要在关键时刻保护忠勇伯。知道吗?”
“待到公子离京,我们比试一场?”
“不能比!和你比丢面子!太丢面子!你一个三流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