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生种的寿限不过百年,你饱受这份力量增殖的折磨,但它也在结果上将你他化作了事实上的长生种。”
“七百年内丰饶的力量就像是藤蔓,扎根在你这颗空心朽木的每一寸肌间颅内,长生种的魔阴增殖和短生种的凋零以一种微妙的平衡在你的体内得到了维系,若我将倏忽从你的体内抽离。”
“那么,呼的一下。”
白炽摊手。
“你这棵靠着寄生藤蔓维持着枝繁叶茂的空心大树,可能会在一眨眼的功夫崩解为一地尘埃。”
“就像握着魔剑的行尸走肉,一旦失去了剑的力量。”
“哗啦……就会化作尘埃。”
应星。
“所以对我而言,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你很聪明,应该在来之前就能猜到。”
“不错。”
应星没说白珩强拉着他来看医生。
白炽负胸,相较于阿刃哥,还是朱明的高材生应星姑爷交流起来舒畅。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此后就能高枕无忧了。”
“倏忽没有死,其名为刃的凶相还在你的体内蛰伏,只要一柄利剑洞穿你的心脏。”
“那个魔鬼就会如约登场,可想而知,你迟早要输给它的……”
应星不语。
人类的理智与魔阴相争,就像是个体在虚无的黑洞前那般脆弱。
他回来了。
但绝不会一直回来。
“喂喂喂,白渡你这家伙能不能别总是提一些不开心的事啊!”
白珩意识到氛围低沉。
说着,便作势要拽起小弟的耳朵!
却被一只大手制住。
白发剑瞳的男子淡然道。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即便是蒙受帝弓赐福的支离也会有破碎的时刻,一味地追求永恒无缺,只会堕入阴暗增长的陷阱。”
“阿珩,”
他伸手,牵住了那女孩的手。
以至于白狐姑娘柔耳轻抖,别有讶异的看向应星。
继而颔首眯起了一双眼眉。
“你这家伙真的是应星吗?”
“我都感觉你不是你了呢…(美少女嘀咕)!”
“七百年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应星:“在存在的日子里妄想死后的恐怖,是很愚蠢的行为。”
他取出一本笔记,上方有着亲笔书写的行行列列。
“我想做很多事情,去见一见朋友、去看一看师傅、去修补为我所破坏的事物……”
“那好啊,反正现在罗浮有景元担着呢。”
白珩大刺刺的拢住应星:“姐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