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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卡芙卡歪着脑袋看他,几乎要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看你好像神不守舍的,像是在上一段旅途中失去了什么,对吗?”
“嗯,失去了贞操和节操,还有下限来着。”江凡满嘴胡扯。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失去了什么,从来都只埋在心里,不让任何人窥探,让人看见的只有得到了什么,但没关系,我想那不是我应该头疼的问题。”卡芙卡轻声说,转过头望着夜幕里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其实这次约你出来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告诉你翁法罗斯之行要小心一些,除此之外,我也没什么能告诉你的。”
“我还以为你约我出来是有什么要颠覆星球之类的大事,我还特意换了身方便打架的行头。”江凡笑笑,“不过我会小心的,不过你也要注意,演武仪典结束,公司不会错过你们这些肥羊。”
“放心吧,演武仪典和银狼参加的游戏大赛一结束,我们就会离开罗浮。”
江凡点了点头,两个人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坐在星槎的顶盖上吹着晚风。
沉默了一阵,江凡站起身,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没有说出一句简单的告别,比如再见之类的。
他走到流云渡货道码头的拐角,听见了背后的声音:“江凡。”
“怎么了?舍不得我走啦。”江凡停下,并不回头,背对着她仍旧满嘴胡扯。
“我只是忽然觉得我对你的背影那么熟悉,仔细想想,好像每次我们有约最后都是我去看着你的背影。”卡芙卡的脸藏在夜幕里,让人看不清表情,“所以这次我想看一看你回头。”
江凡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原地很久,很久很久,最后沉默着拐进小巷,还是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言语。
夜幕下的流云渡货道被阴影笼罩,远处宣夜大道灯光摇曳,似乎还传来说书先生的醒木声。
过了许久,披着戗驳领大衣的女人从星槎顶盖上起身,整个码头空荡荡的没有行人,远处起落的星槎也变得稀稀落落。
她哼着歌,慢慢地消失在货道的尽头,黑暗吞没了她的身影,只余下轻盈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纤细的歌声飘在黑暗里,顺着风流飞向天外。
晚风托起一根飘落在星槎顶盖上的紫色发丝,慢慢地落在男人的肩膀上,像是染上了颜色,再不落下。
男人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指间夹着圆弧形状的化妆镜,看起来年代久远,但保存的很好。
他凝视着化妆镜的一缕光,再看向流云渡货道的尽头,那个披着戗驳领大衣的身影已经不在了,连脚步声都消失了。
“也该轮到我看你的背影,这样…”男人轻轻对自己说,“我们算是终于扯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