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秦肆酒脚尖踩在刚刚四分五裂的砖块上面,一点一点碾碎,“还真是个好问题。”
他视线环顾四周,除了他们再无其他路人。
秦肆酒上前一步,抓着陈贵桥腿头顶的头发,眼都不眨地砸向旁边的水泥墙上。
一下。
两下。
三下。
陈贵桥的额头不断地往外流血,鲜红的血与夜色融为一体,空气中满是冰冷铁锈的味道。
“陈贵桥。”
秦肆酒柔和的声音在这种环境之下显得诡异极了,他却笑着说道:“记住,我是要你命的人。”
“你放屁!”陈贵桥被砸得眼冒金星,挣扎着想要从秦肆酒的手中挣脱,可惜分毫不动。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陈贵桥乱吼乱叫,“你怎么可能杀我!?”
“报警?”秦肆酒强硬地掰过陈贵桥的脑袋看向滚滚浓烟的天,“你敢吗?”
陈贵桥终于心虚了,张口时额头的血流在口中让他一阵干呕。
“我...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怎么可能被你杀死!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这一字一句在陈贵桥的口中说出来就像是玩笑话一般。
不。
这话在秦肆酒的耳中听着甚至比玩笑还要可笑几分。
他重新将陈贵桥拖拽到地上,脚踩在陈贵桥的脖颈处,眼神充满怜悯可勾起的嘴角却预示着...
秦肆酒有多么期待接下来的杀戮。
“不可能被我杀死?”
明明是和煦春日,可秦肆酒的声音却如同冬季肆虐的暴风雪一般。
“陈贵桥。”
秦肆酒的指尖窜起一缕幽暗的火,与普通的红色火焰不同,蓝绿色的火焰宛若从地狱借调而来的幽冥之火,只是看着便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火焰骤然落在陈贵桥的衣角,只一个呼吸之间便将他全身包围。
秦肆酒眼神如同慈悲的教父,动作和话语却没有半分怜悯,满是残忍之意。
“我想让你死,你怎么能活呢?”
火焰骤然升高,像是于地面盛放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