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此时表现得如同一只牵线木偶,十分听话地坐起身接过药剂。
吕森特不疑有他,弯腰从床头柜的抽屉中拿出投影仪的遥控器。
他抬脚走到桌边将昏黄的灯关上,与此同时投影仪散发出幽蓝色的光。
墙角和床头微小的监控闪着红光,投影仪上的画面赫然是此时的房间。
吕森特做完了一切,转身解释道:“舒先生,这是为了记录患者治疗的过程,希望您不要介意。”
秦肆酒将药剂举到床边,微微笑道:“自然不会。”
吕森特点点头微笑着,不再回话,而是满脸期待地看着秦肆酒的动作。
正在此时,秦肆酒只觉得身体内陷入了一片混沌,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冲破桎梏。
他的手轻微抖动了一下,手中的药剂差点掉到地上。
吕森特察觉了秦肆酒片刻的停顿,疑惑地问道:“舒先生,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目光不自然地看向药剂,继续道:“若是没什么事,您就尽快喝下吧。早些治疗,您才能早些好起来。”
就在吕森特这句话说完,墨蓝色的药剂顿时被人捏个粉碎,一股刺鼻的药剂味道在整个房间散开。
吕森特的视线还来不及看向地面,一道人影便快速闪身来到了他的身前,随后没有丝毫迟疑地掐住他的脖颈,将人直接按在了身后冰冷坚硬的墙壁之上。
1001吓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现在它才后知后觉一件事。
原来刚刚的邪神大大不是被宿主大大给说沉默了,而是已经开始想办法夺回身体的主权了。
秦肆酒浑身散着阴郁的气息,脸色黑得堪比刚刚的温祈。
温祈眸子中闪烁着残忍暴戾的光,看向吕森特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将死之人。
他骨节分明的手青筋暴起,力道越来越重,掐得吕森特眼球往外凸,整个脸憋得像是充了气的皮球。
温祈的声音恰如地狱深处死亡的召唤。
“我记得我说过...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