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走到乌斯的身旁,一脸散漫地拍了拍手。
“你这满口大义,听得我都忍不住为你鼓掌。”
乌斯瞪着秦肆酒,目光阴毒仿若要将他杀死在这。
温祈看后,脚下持续用力,将乌斯踩得身体中的五脏六腑似乎挤成了一团。
秦肆酒打了个哈欠,眼中带着被从睡梦中吵醒的烦躁。
“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所谓大义究其根本是因何而起?”
秦肆酒不止看向乌斯,眼神又一一扫过众神。
“是为了世间,还是为了找由头扳倒我与温祈。”
世间本混沌,所以秦肆酒理所应当坐在睥睨众生的神位之首。
数万年来,众神活在秦肆酒威压之下,恐惧已成了习惯。
可意外总是悄然而至,邪神的诞生令他们更加不安。
天地间有一尊魔神便已足够将他们衬得黯淡无光,若再来一座...
他们怎么甘愿?
秦肆酒又笑了一声,“云极的确是为了世间,他称得上一句慈悲,至于你们?欲望熏陶之下哪有慈悲,不过是权力深渊的赌徒。”
众神被戳中了内心,久久不能言语。
乌斯听不进去任何话,只抓住了秦肆酒的前半句,“少在这里假惺惺!你说他是慈悲,他是为了世间,可你还是将他杀了!秦肆酒你还说你没有私心,还说不是想毁了世界!”
秦肆酒脸上的笑意烟消云散,对着温祈抬手示意他松开。
温祈连问都没问,抬脚走到一边。
秦肆酒一把将乌斯从地上拽到自己的身前,让乌斯被迫直视他的眼睛。
秦肆酒瞳孔中的暗银色逐渐变得仿若寒冰,看向乌斯的眼神更是冷入骨髓。
“他云极所谓慈悲是用我爱人的灵魂来换,既如此,我宁愿人心不古万物混沌再没有天明。”
爱人二字于神而言是一种虚妄之词,对于秦肆酒更是。
众神眼底的惊讶藏都藏不住,似乎近两日所有的庇护和偏袒都有了合理的解答。
可此时,有另一人比众神还要震惊。
温祈猛地抬头看向秦肆酒,在张口的瞬间千言万语都化作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