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刘昭提着几只兔子和一只狐狸回到了溪山村,此时正值昏食,家家户户升起袅袅炊烟,嬉笑声、狗吠声相应成章,却是多了几分闲趣。
“这样的景色还能维持多久呢……”
一路上,往来之人见刘昭手提猎物,少不了侧目注视,快至茅屋时,狗蛋不知从何处跑来,依旧是挂着鼻涕,瞪着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那几只兔子。
见他这样,刘昭顿生怜惜,这傻孩子还不知自己亲父已死,终日里认贼作父,心中微叹,将手里一只兔子递了过去。
狗蛋眼睛一亮,却始终不敢接过,只是吸了吸鼻涕,憨憨道:
“俺爹教过俺,不能随便拿人贵重东西,大哥要是给个果子,俺就吃了,兔子不成,而且大哥昨天救了俺,该俺报答你。”
说着,狗蛋从怀里摸出一小把赤阳果,
“大哥,请你吃!”
刘昭摇头一笑,接过了赤阳果,又将手里一只兔子塞进狗蛋怀里,摸了摸对方脑袋,
“去吧!”
言罢,刘昭头也不回的进了茅屋,狗蛋则看着手里的兔子,想要追上去,动了动嘴唇,最终扭头回了家。
茅屋内,花想容在灶上忙活着,不时的用帕子擦脸,然而炼气境七层怎么会因为灶火流汗,刘昭不知她装出这番做派是给谁看,也不戳穿,只将猎好的兔子扔给从进门开始就盯着自己的大虎。
“大虎,去,把这些兔子收拾了。”
听见自家姐姐发话,大虎这才不情不愿的出了屋外,走出门时眼睛还微不可察的斜了刘昭一眼。
“大虎这孩子被我惯坏了,莫怪莫怪。”
花想容尴尬的笑了笑,若不是她背后悄悄藏起一把短剑,刘昭定以为她是位难得的女子。
“牛得草死了。”
“什么!”
花想容俏脸微骇,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镇定道:
“手尾处理的干净吗,他身上有牛铁刚留下的一道传讯符。”
“是牛大旺动的手。”
花想容紫眸微闪,神色再没有变化,只是指尖凝出一道灵力甩在门口,又递给刘昭一枚黑色圆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