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呕出了大口血,眼前几乎黑了,下一刻又被谢子婴扑到了草丛里。
他被石头磕得生疼,本能地闷哼一声,遂又感觉一双手狠命地掐住了他的脖颈,他听见谢子婴恶狠狠地问:“他是谁,是不是那什么巫觋!?”
不是他。
温昱此时是只不如鸡的落难凤凰,实在使不出什么力气,但被他掐得几乎窒息,只好逼迫自己去掰开他的手,奈何怎么也掰不开,便哑着嗓子道:“我他娘怎么知道你说的谁,放开。”
谁想少年又重复了一遍,手下也愈发狠了,“你说不说!?”
知道他是不会放手了,温昱忽地想起了巫厌的话,便有气无力在他腰间摸起了笛子。
少年没感觉到,又穷追不舍地问道,“方才那个情况,若非有人懂得巫术,难道还是机缘巧合?”
温昱终于摸到了笛子,正想拿笛子往他眉心打去,一时间却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无力地松了手。
他的嗓音格外微弱,“……我不知道,你问我也没有用。”
温昱被雨水冲了满脸,唇上血都被冲干净了,却对少年的话充耳不闻,更不在意自己正被掐着,只是看着对方的眉眼,一时忘了生死,会心一笑,“虽然很想死在你手里,但恐怕不行……要不要我们来赌一把?”
“赌什么?”
温昱咳了一声,又咳出了不少血,他没力气擦掉,就尽力吞下去,然后轻笑道:“我只要性命有危险,他会感应到,我就赌他无论如何不会让我死。”
少年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你说子婴?你就那么确定他不是巴不得你死?”
他说的当然是巫觋。
“不是……”他再没有力气跟这家伙周旋了,这回眼前一黑,彻底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