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些事发生在钱府,外头之人不会知晓,偏偏邵姨娘那次吐血后竟病逝了,京中就渐渐有了钱婉金不孝将邵姨娘气死的传言,又因着要守孝,指婚之事没人再提。
到了四月底昭瞻和晨云满一岁的生辰宴,席间有人冷不丁问起此事,气得范疏桐脸上红一阵绿一阵。
待到宴席结束回了自己宫中,范疏桐一边卸钗环一边破口大骂了钱婉金和钱夫人一通,仿佛做错事的是她俩,丢脸的却是自己。
剪桃连忙安慰:“主儿,左右如今事情已了结,这宫里宫外风波一阵赶着一阵,过些日子她们定然都忘干净了。”
“也对,说句难听的邵姨娘都走了,她那个愚蠢至极的女儿以后也别想再跟我扯上关系。”
“小主能这么想就太好了,莫为些不相干的发愁,倒是席间奴婢听皇后娘娘提了一嘴,说是端午过后皇上有意去行宫避暑,也不知到时会有哪些人去,小主不若把心思放到这上面替自己争取争取。”
“争取?”范疏桐停顿片刻,颓自笑了,“如今徐然和苏双儿都是受宠的,我算什么,拿什么跟她们争。”
“她俩得宠只是暂时,就像那希妃一样都是出身不好的卑贱之人,拿什么跟小主您争。”
“行啦,你不用安慰我。”范疏桐拍拍剪桃的手,“我也乏了,伺候我沐浴歇息吧!”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