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韵的反应令徐然疑惑了很久,方嫣见她日日心不在焉,便问了问,一开始徐然不愿意说,后来实在憋不住亲自告诉了她。
听完她的话方嫣脸上一僵,眼底闪过担心:“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皇后娘娘的弟弟被皇上调到偏远之地做县令,不仅官职降了,又离京中路途遥远。“
“为什么啊?”
“还不是因着齐凯与江南商帮的人走得近,他娶进门的妻子娘家本也是那边的富商,所以往来多了些,哪想得到皇上忌讳这个。”
说到这儿方嫣抿了一口茶,不想再议论朝堂上的事,待到放下茶杯,便说:“不过这也不是我们该瞎操心的,你若信得过齐姐姐,她如何说你只管听就是了。”
“嗯,多谢方妹妹指教。”
正说着,院外传来通传声,两人起身正往外迎了几步,见梵昭正一脚迈进屋内。
“参见皇上。”
“哟,你俩都在啊?”
“是,夏日冗长,我来与徐姐姐说说话消磨消磨时光。”
“嗯,若宫里人人都能像你们几个一般和睦就好了。”
说罢,梵昭闭眼揉揉紧皱的眉心,神色有些倦怠。
两人对视一眼,徐然率先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雁宝林伺候朕也有一段时日了,前阵子哈尔国又进贡了不少宝物,使者话里话外的还想多往朕的后宫塞人,与其再添新人还不如多给雁宝林些体面。”
“皇上所言极是,难怪这几日皇上翻雁宝林的牌子倒是比范才人的还要多。”
“所以那范才人就不高兴,三天两头到朕跟前缠磨,烦人得很。”
闻言方嫣与徐然默契交换了眼神,这等小事不足以让她俩对范疏桐落井下石,于是方嫣转变话头道:“说来哈尔国君也太过高看自己,手伸得那么长。”
“区区弹丸之地,自然为了巩固与咱们梵岳国的关联而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