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钰涵顺着她的话说：“是啊，而且这么大的事最后就……”

“就只是一个小宫女打翻了宫灯。”卫逐染补上她的话，叹息一声，“当年朝中事多，父皇也顾不上这些，母后病重有心无力。”

她看向惠妃：“惠娘娘，当初是您和陈娘娘协掌六宫，那小宫女叫什么来着？怎么这么不小心打翻了宫灯。”

惠妃如梦初醒般对上卫逐染的眼睛，讪笑道：“时间有些久了，本宫也不记得了，似乎是那个小宫女打瞌睡就打翻了宫灯，结果就烧起来了。”

卫逐染一副惋惜的样子：“说起来，那宫女还是我宫里的，刚进我宫里就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怎么就这么巧偏偏是她呢。”

“那场火虽是无人伤亡，但姑姑留下的遗物都被烧毁了，祖母当时伤心极了。”

卫钰涵眼神动容想起了太后那时候伤心难过的模样，不由得看了看惠妃。

惠妃没有答话，但是眼神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卫逐染笑笑，转而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宫就不打扰了，三皇妹日后若是得空可要多来公主府坐坐，咱们姐妹也多说说话才是。”

橄榄枝已经抛过去了，接下来就看惠妃自己的了。

皇后薨逝后，皇帝并未立后，后宫事宜由陈贵妃和惠妃共同掌管。

惠妃为人低调，膝下有一个公主和年幼木讷的四皇子，看似毫无威胁，但能掌管后宫的人能是什么无用之人。

那个小宫女是永巷令安排进她宫里的新人，卫逐染记得那个时候皇后已经无力后宫之事，陈贵妃接手后自然要安插自己的人。

永巷令掌管宫廷侍女，这么重要的职位，自然被换成了陈贵妃自己人。

卫逐染能想到的东西，她相信惠妃也能想到。

她就等着看惠妃会不会顺藤摸瓜找出那个背后之人，除了卫逐染这个无忧公主的亲骨肉，谁烧毁了无忧宫能在太后手下活下来呢？

而后位，哪个后宫的女人不想要呢？

后宫里固然有卫逐染的势力，但若是惠妃能与陈贵妃斗起来，那她倒也乐见其成。

卫钰涵目送长姐离开，高兴地去看花种：“母妃，这花开了定然好看。”

惠妃摸着她的头轻轻笑了，眼神却包含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那回去便种在你宫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