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前有一百多年前,江仙出剑,斩人间神仙,却唯独不杀剑门那位郝剑仙。
后又有如今,夏迟迟这位小剑仙只身入了忘忧阁,全身而退。
如此种种加在一起,说是两宗之间没点关系,自是无人相信。
就连剑门中小一辈的剑仙们也难免自行脑补,相信了这样的说辞。
解释,便就变得苍白无力了。
既然解释了也没人信,剑门干脆便就一不做,二不休,选择了默认。
将这忘忧阁和自家的剑门绑在了一起,毕竟,江仙这条大腿,谁抱不是抱,抱了也是白抱。
不丢人。
再说了,将来即便是江仙出面质问责怪,与他们自也是毫无关系。
说到底那都是世人的猜测,他们可没承认。
堵不住这天下悠悠众口,也不是剑门的问题不是。
而知道事情真相的其余六宗高层,对于此事无不愤愤不已,暗骂剑门不要脸。
忘忧阁中。
夏迟迟来了去,一切如常。
只是叶轻灵还是受了些影响,独自坐在山巅待了很久很久,看着那一池星河,暗暗发神。
人间有劫难,最难的不是成天仙时的天劫,也不是那成神仙时的仙劫。
应是那红尘劫。
一入红尘深似海,回首沧桑心亦衰。
似问落花谁过客,只叹聚散本无奈。
身虽是仙,脱离肉体凡胎,可那颗心依旧还在红尘中。
这红尘一劫,说不清,道不明,看不见,无可言说,如何渡,如何过,皆看己身。
故此常言,万般皆苦,唯有自渡。
那夜。
江仙来到叶轻灵身侧,没有说话,只是在她身边坐下,静静无声。
清月无尘,山风无痕。
叶轻灵看了一眼江仙,江仙看着天边。
叶轻灵往江仙的身侧靠了靠,轻轻的将脑袋枕在了江仙的肩头,一言不发。
江仙余光看了一眼叶轻灵,一动不动。
就这样,万籁俱静,无声相伴。
直到夜极深时,叶轻灵才突然小声问道:
“书生。”
“嗯。”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