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是修炼所达到的阶段。分为淬体开元境，气动离合境，真元神游境，超凡入圣境，半步神仙境以及乾坤开天境，大罗金仙境。”王婆婆娓娓道来。

苏泽漆陷入沉默。

这个世界，远比自己所想复杂。

他仅仅只窥到冰山一角，单凭女鬼身份，想扭转乾坤，谈何容易。

要不，还是安心做个女鬼算了，管他什么宁采臣燕赤霞，他只要聂小倩和女鬼姐姐们。

【滴！检测您有退出打算，即将开启引爆装置10】

【9】

“别别，我干，我继续干！”苏泽漆喊出声来。

王婆婆疑惑地看着他。

被系统胁迫，苏泽漆有苦难言。

他想到外边，还等着他的宁采臣，看着王婆婆，道：“王婆婆，你受了伤，先回去休息。”

“那老身先行告退。”王婆婆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出了房门。

苏泽漆换上东方无忌人皮，跑出树穴。

晨曦轻柔，晒在身上，出奇的舒服。

他远远看见宁采臣，站在树穴外。

气质儒雅，半挽的青丝，随晨风飞舞，像一尊图书馆门口的文人雕塑。

还好，没有第一时间放弃他。

“宁采臣！”苏泽漆高喊，打破清晨静谧。

宁采臣兴奋地回过头来，俯身道：“恩公！”

“喊你走你不走，道爷还以为你的恩公是谁，原来是东方无忌这个手下败将。”燕赤霞从一旁探出头来。

苏泽漆身体微微一颤，靠，这惊吓来得太快，他有些猝不及防。

宁采臣果然是个坑货！

燕赤霞快步向苏泽漆靠近，目光变得深邃。

他突然抽出手中长剑，抵住苏泽漆脖子。

苏泽漆瞳孔颤动，垂眸看向，紧贴他脖子的剑刃。

“燕大侠，放开他，他是晚生的救命恩人。”宁采臣冲上前来，挡在苏泽漆身前。

“傻小子，他不是东方无忌，他是女鬼！”燕赤霞面露狠戾，恶狠狠地瞪着苏泽漆：“说，是不是你杀了东方无忌。”

苏泽漆寒气上涌，额上凝结出细密水珠：“东方无忌该死，他滥杀无辜，是我的杀父仇人。”

他闭上双眼，选择担下聂小倩犯下的杀戮，

“他确实不是什么好鸟。”燕赤霞收剑，转身离去。

宁采臣扶起苏泽漆：“恩公，可还好。”

苏泽漆摆摆手，转头看向宁采臣：“明知道我是女鬼，你为何不怕我。”

宁采臣扬起嘴角，一双桃花眼微曲：“这世道险恶，妖魔横行，人比鬼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