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你教他们绘画不能去书房不能用宣纸吗?你看看这好好的墙,好好的鱼,都让你们糟践成什么样了?!”
“这鱼还是你爷爷送我的,你全给弄死了!”
李泰两手背在身后,四十五角仰望天空,道:“爸你先别急着生气骂人,你细细看。”
说完,他一指身后的墙,道:“五弟年幼,今年才四岁,纸张平铺在桌案上,他能画出这样立体的梅开枝头吗?”
“你再看看这个小猫,是小顺子养的那只,八妹妹将它画了出来,宣纸上,她能发挥成这样吗?”
“你在看七弟弟画的这个竹子,仿佛从墙中生根长出,这样的画呆着纸张上终归是少了灵气的。”
一番话,李泰说的有理有据,且随着他的指引,众人这才细细去看墙壁上的画作。
只见一只只蝴蝶振翅欲飞,仿若活物。
花朵含苞待放,充满了生命力。
而李泰画的亭台楼阁,人来人往,天边流云,更似真物一般栩栩如生,看的李世民逐渐消散了火气,取而代之的是惊奇。
李世民道:“这些都是你教他们画的?”
李泰点了点头,道:“是啊。”
李世民道:“你什么时候竟学会作画了,谁教你的?”
李泰道:“这还用教?不是有手就行?”
李世民眼底顿时浮现惊艳神色。
这些绘画的技巧,就是尚工局里的画师,都是打磨十几年的光景才能勉强达到的境地,不曾想李泰竟信手拈来,从死物到活物,从花草树木到山水楼阁,该有的灵动和意境一应俱全。
而且听李泰那么一说,那些花草树木在墙壁上的模样,似比宣纸上看着要灵动许多。
如此这般,这哪是在乱涂乱画,分明就是在创新绘画的新方式啊!
这让李世民瞬间骄傲了起来。
不愧是他的麒麟儿,竟然连绘画都无师自通,自学成才了。
孔颖达亦是震惊。
这李泰看着不过五岁小儿,绘画功底竟已到出神入化的境地,且头脑清晰,口齿伶俐,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
孔颖达道:“旧闻魏王盛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